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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瀠臉頰上男人的手指動作故意重了起來,惹得她輕輕蹙著眉頭,不願意面對他,想轉頭,又被板了回來。
他眼底的眸色戾氣密佈,看起來很可怖。
裴瀠眉眼間籠罩著淡淡的累倦,像是敷衍一個無理取鬧的男人,聲音平靜道:“我不用你每晚上過來,你去陪你女人和女兒。”
他女人和女兒?
這番話大概是能惹得斯穆森想掐死她一了百了,眼神分外冷漠,抿緊的薄唇扯動,一個字一個字解讀她的意思:“這麼說,你是不把自己當成我的女人了?”
“連你的斯太太,我都不想做了……”裴瀠用慣來的淡然,打破了他極端的怒火,蒼白的唇溢位輕輕的笑:“又怎麼會想做你的女人呢?”
在離婚的這條路上,她勢必是要徹底得罪過一次斯穆森,像他這樣將男人尊嚴看的極重的,又惡劣的報復人,怎麼會允許她如願以償呢?
裴瀠就算知道,也不想忍了。
即便現在一無所有了,她還是渴望不再依附著家族和男人。
斯穆森緊繃著嚴峻的臉龐,將她重新壓在了身軀下,暗影的光束削薄了他的輪廓,更顯得幾分說不來的危險。
那一件薄弱的睡裙,預料之內被撕得粉碎,扔到了地上。
斯穆森看這女人不願意跟他親密,就越是要佔據著她,用唇舌,溼燙碾轉地吻遍了她的一片肌膚,嗓音沉啞含著怒:“裴瀠,你就算噁心我,這輩子也別想跟別的野男人在一起。”
裴瀠微微仰著頭,美眸失了神,紅唇難受叫出聲。
她指尖越發地揪緊了白色枕頭,光光的身體在他的控制下,忍不住顫慄不已。
斯穆森彷彿是旱了很久了,纏著她,怎麼都不會累。
他低啞急促的呼吸聲,在她耳畔響著,性感中又透著慵懶,強勢地擾亂了她的心房。
到了下半夜。
主臥的動靜才中場休息,暫時停了下來。
裴瀠此刻,渾身一絲不掛地,腰肢上只蓋著薄薄的被褥,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又嫩又白皙,上面佈滿新的吻痕。
她細細的手腕,被男人用領帶綁在了床頭,不能動一下。
主臥光線暗淡,不透風,窗戶和門都被緊閉反鎖了,到處都是亂扔的衣物和一地的紙巾團,空氣很悶,讓人胸口不舒服。
斯穆森高大健壯的身軀只披著一件睡袍,沒有系衣帶,胸膛的肌肉緊繃,線條很流暢,還溢著沒有滴落的汗珠。
他俯身,在女人的上方。
那修長的手指,將捆綁的領帶解開……
緊接著,便低首,扣住她的後腦勺,強迫女人靠近他,然後削薄的唇重重碾壓在了她紅腫的唇上。
裴瀠很快就喘不過氣來了,她眼眸終於動了動,模糊的視線,盯著上方瘋狂吻他的男人,一點點的清晰。
過了一兩分鐘,她突然抬起痠軟的手臂摟住了男人脖子。
兩人做了大半夜,她不是像屍體一樣躺在床上,就是在排斥掙扎,這樣主動,還是第一次。
斯穆森冷邃的眸子有微微浮動,似乎在意外這樣,也很快更加瘋狂地在吻她那兩片柔軟的唇。
裴瀠眼眸緊閉,細密的睫毛在顫,能感覺到唇齒間的溫度,男人溼燙的長舌在她牙齒輕輕碰著,強勢地想要佔據口腔。
她紅唇慢慢張著,與他吻得逐漸深入。
突然,一滴鮮血從兩人的唇齒間流淌而下,斯穆森的眉頭緊緊皺了下,他掀起沉色的眼皮,直直盯著女人臉上憎恨的表情。
裴瀠咬他,用力全身僅剩的力氣,將他的唇舌咬得血肉模糊。
即便是這樣,也不足以讓斯穆森放過她,反而,更加用力地,很重去深吻她,長舌直逼,快吻到了深喉一般。
裴瀠開始掙扎,手心不斷推著他的肩膀,窒息般的親吻,讓她快斷了氧氣,呼吸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