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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江雁聲將護士推開,十分抗拒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注射,眼底慢慢的湧上了猩紅之色。
護士不敢留在病房,戰戰慄慄的往外跑。
霍修默看到護士神色異樣,眸色緊眯,還以為是江雁聲出了什麼事,大步走過去將病房的門推開。
映入眼目的,是蒼白的女人坐在床沿,漆黑的眼冰冷望過來。
兩人對視上。
霍修默動作很緩慢,將門關上,高大冷峻的身形立在原地,定定的注視了她數十秒,察覺出了江雁聲此刻的一絲不對勁。
“你出來了。”
他語氣很篤定,不是疑問句。
江雁聲將頭髮挽到了左肩,即便那張潔白的臉蛋有擦傷,表情冷豔得高高在上一般,撩唇冷笑:“焦嬌那個賤人在哪裡?”
“我手上。”
霍修默這次不會輕易還給焦顯,他見女人要下穿,大步走過去,手掌摁著她肩頭,語調裡帶著不容女人抗拒之意:“你有輕微的腦震盪,躺下。”
江雁聲依舊是厭惡被男人觸碰,眉眼擰著將他的大手揮開,語氣很是責怪:“你就是這樣照顧她?一而再三的讓別人囂張欺負到她頭上?”
身體裡的主人格想些什麼,她很清楚。
什麼時候窩囊到了被人扇一巴掌,還得為了局勢而忍著,這不是她能受下的氣。
焦嬌那賤人敢派保鏢輪她,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而這一切的罪都歸於霍修默沒有保護好江雁聲,讓這個女人平白無故遭受了這麼多罪。
面對著眼前女人憤怒的指責,霍修默抿緊了薄唇,那張英俊發沉的臉龐上,額際,隱約有根根青筋從肌膚表層浮現出。
江雁聲看到他的反應,並沒有報復後的快意,冷著臉靠在床頭,閉了閉眼睛。
她是虛弱的。
腦海中還有一陣的暈眩感,偶爾傳來。
“休息會,等你有力氣下床,想怎麼收拾焦嬌都可以。”霍修默不想跟她語言上有任何衝突,低沉的語氣溫和。
就彷彿是做錯了事,任勞任怨被她罵。
江雁聲指尖抵著眉心,沒有閉眼睛睡去,問他:“這事,你就打算這樣了?”
“不會。”
霍修默低首,沒有跟她距離太近,兩人強大的氣場相融,又營造出了一種密不可分的男女親暱感,長指拂開她額頭的髮絲,嗓音低低,混合著薄燙的呼吸聲輕灑下來:“這是最後一次了。”
江雁聲眼中有些冷,聲音慵懶:“你爸對霍修城很看重,你這樣忤逆他的安排,不怕他也廢了你?”
霍修默陰沉的眸底微暗,將女人纖瘦的手指握在手掌心,語調很緩慢:“我先前就說過,他投錯了胎,有些東西註定沒有資格得到。”
江雁聲敏感的心思,一下子就察覺出了這句話的深意,漆黑的眼眸眯起,問道:“沒有資格?”
霍修默與她四目相對,英俊的臉龐依舊神色如常。
門外,突然被李秘書敲響:“霍總,焦顯想跟你談一談。”
霍修默側目,嗓音倏然發冷:“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