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窈青似乎是嗅到輿論的味兒,盯著申行姝旁邊那個清俊公子一個勁兒地看。
原來申姐姐揹著她居然已經有相好的了,還瞞的這麼嚴實。
左窈青扶住了欄杆,越發認真地看,一定要把那男子盯出個子醜寅卯來。
卻不知道為什麼,越看那男子,越覺得那個男子和申行姝莫名相似。
無論是鼻子眼睛嘴巴,都和申行姝像了幾分。
那額頭尤其的像。
左窈青自覺視力非常過人,但由於畫舫離岸邊不近,她也不甚看得清楚那男子面貌的細節。
她把半個身子探出去看,看得有些入迷。
就在這個時候,那畫舫猛地搖晃下沉。
畫舫裡的人尖叫著跑出來。
左窈青被這畫舫一晃,猛地搖進水裡。
人聲鼎沸,船燈搖晃。
她嗆了水,拼命地撲騰著。
左窈青第一次見他,嚴格來說不在畫舫那夜。
而在丞相府,那時申行霈已經是個十分老成的小孩了。
旁人都誇他年少穩重。
左窈青只覺得這人好生無趣,呆呆板板的,與他旁邊的那塊賞玩石頭有何分別?
只是孃親偶然間說起申丞相的那位獨子。
說申行霈十分穩重,一看便是能成大事的人,要是能把自家的女兒嫁過去,想必這輩子不用憂慮女兒的後路。
左窈青從那之後,便格外介意旁人把她和申行霈綁在一起。
每每當人提起申行霈,左窈青總是心裡鄙夷。
什麼穩重,那大概只是個一聲不吭的包子。
什麼都不懂,所以木頭一樣地站著。
就這麼幾年過去,她及笄了,申行霈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長成了玉樹臨風的貴公子。
畫舫那夜,宮長訣把她拉過去,告訴她,看見畫舫上面有兔子,雪白雪白的。
本來她是沒資格上那畫舫的,奈何辦畫舫宴的是她最好的朋友。
兩個人便光明正大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