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無忘淡淡地笑了笑。
餘宸將手中的酒杯移向關無忘,
“從前與你鬥得死去活來。你我決裂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過我們會有再坐在一起的機會。沒想到現在竟然有機會坐在一起再喝酒聊天。現在想想從前也實在是緣分。”
關無忘接過酒杯,
“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的將你的皇子之位讓出去嗎?”
“畢竟,他是踩在了你的基礎之上才能夠走的。這麼順風順水,你之前做過的這麼多努力,如今都功虧一簣,全都為他所有,為他人穿針引線做了嫁衣。”
“若是我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餘宸看向夜鶯,
“你已經先發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回頭來看看,我真正需要的東西其實很少,稱霸天下一統中原並不是我的心願,我從前以為我是五皇子,所以也一心記著仇恨,記得現在的西青陛下對我母親做的那些事情。”
“可是現在看來當初自己以為的母妃也不是真正的莫非甚至我是佔據了他人的生活生活的這十多年替別人承受的十多年的苦。你用別的身份去記住仇恨,其實那些仇恨比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要的,只是身邊人而已。當初也只是惱怒於自己的親人拋棄自己罷了。”
關無忘看向湖面,
“你倒是看得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既然是暗閣的人,那麼久沒有根,有可能你本身的出身也是極為顯赫的。”
待細把江山圖畫(7)
暗閣用飛鴿傳書,將關無忘的訊息傳到了關府。
如玉背過眾人,將鴿子腿上的信件拿下來。
夜鶯好奇地問關無忘,
“如今你府上已經被官兵團團包圍了,你怎麼確定那位姑娘就一定收得到你的信?”
關無忘靜靜道,
“如玉最是懂我,她自然知道。”
夜鶯皺眉,
“如玉?”
關無忘看著平靜的水面,淡淡道,
“是啊。”
“如……玉……”
玉塵的玉。
他連一個相似的人都不敢用她的正名去擬。
楊晟敢堂堂正正叫林歡月離妃,他卻不敢叫如玉叫如訣,資本將這份情緒掩蓋下去,藏著掖著,不讓任何人去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