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細把江山圖畫(7)
暗閣用飛鴿傳書,將關無忘的訊息傳到了關府。
如玉背過眾人,將鴿子腿上的信件拿下來。
夜鶯好奇地問關無忘,
“如今你府上已經被官兵團團包圍了,你怎麼確定那位姑娘就一定收得到你的信?”
關無忘靜靜道,
“如玉最是懂我,她自然知道。”
夜鶯皺眉,
“如玉?”
關無忘看著平靜的水面,淡淡道,
“是啊。”
“如……玉……”
玉塵的玉。
他連一個相似的人都不敢用她的正名去擬。
楊晟敢堂堂正正叫林歡月離妃,他卻不敢叫如玉叫如訣,資本將這份情緒掩蓋下去,藏著掖著,不讓任何人去識破。
如玉如玉。
也只得了這麼幾分,像她而已。
但是僅僅是這麼幾分,如玉就已經能跟他心意相通,懂得他想做什麼,想說什麼。
像宮長訣一樣,常常可以一語中的,看破自己心中所想。
夜鶯只覺得他似乎話裡有話,但是又不敢去深想。
關無忘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湖面,
“你們閣主到底在哪?為什麼一直不在?”
夜鶯道,
“閣主說要去一個地方,也許要走很久。”
夜鶯還沒說完,餘宸就拿著酒來了。
坐在了關無忘和夜鶯中間,自然地攬過了夜鶯的肩膀,
“我剛挖出來的梅子酒,聽說是夜雯剛剛來這裡的時候埋的,當時一共買了十壇,她大方的給了我一罈子。”
風吹過來,將兩人的衣襬碎髮齊齊揚起,兩人相視而笑。
傍晚的風溫柔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