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玄機道,
“一夢生,一夢死,一夢過去,一夢將來,她夢生,夢將來,你所夢見的,就是死夢,是過去。”
楚冉蘅道,
“過去?”
任玄機道,
“夢裡世事比現在更晚,未必就代表那是將來,那也有可能,是過去。”
楚冉蘅緩緩道,
“只是我竟看不透這夢半分,世事雖有變動,卻已皆至如今之後三年,師父卻說它是過去。”
任玄機搖搖頭,嘆了一聲氣,
“你明明比之你師兄聰慧,卻沒有你師兄這般得道,要看透,只怕你還需要時間。”
任玄機起身,
“我可不能陪你再多說,這些只有靠你自己悟到,才能算是明白了。”
楚冉蘅的眸光落在那清蓮繪樣上。
長安中。
茶樓裡,有百曉生在臺上道,
“宮小姐和楚世子已經半個月未出現,去尋的人仍舊一無所獲,如今已經到下游去尋,甚至不奢求太多,只奢求能尋得一個全屍而已。”
眾人面色凝重。
已經半個月了,只怕是再無可能生還。
百曉生道,
“鬧到衙門前的案子,如今沒有一個受理。陛下雖有表態,但也不過是將甕喻公主貶為庶人,甚至都還沒有逐出宮。”
有女子道,
“說句實話,陛下…這般,著實叫我心裡難受,那可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還都是風華正茂的才子佳人。怎麼能就這般輕輕揭過。”
有人應和道,
“說到底,陛下定然是不願鬧大,叫那公主損了去。但這可是定王唯一血脈和宮家的嫡長女兒,怎麼能這般草率敷衍,陛下治國安民,卻在小事上犯糊塗,多少有點叫人聽了寒心。”
旁邊的人忙低聲道,
“咱們可不能指責陛下。”
女子哭道,
“當年在長街上,楚世子騎馬遊街的風采如今仍歷歷在目,轉眼竟已煙消雲散,這叫人怎麼相信,怎麼願意信。”
“最重要的是,那罪魁禍首竟毫髮無損,如今仍在宮中享福,除了沒有公主的名號外,可還有什麼損失,死的那可是楚世子,是楚世子啊。”
“長訣小姐我也曾是見過的,那時孟家的去三跪九叩道歉,長訣小姐甚至沒有為難他們便原諒了,雖是傲骨錚錚,卻也嫻靜善良,這般好女子,縱使沒有那詩才,沒有驚人的美貌,亦是世間難得的好女子。”
旁人應道,
“倘若沒有那所謂公主之行,如今他們必然還活得好好的。”
百曉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