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跪著,慢慢起身,雙手交疊,低頭退著走出了殿門,走向了外面。
李全看向東宮的方向,有些恍惚。
這位五殿下,當真是讓人看不穿。
二殿下被囚禁,三殿下染上瘟疫,四殿下實力尚弱,現如今五殿下在陛下心裡的佔比越來越重,還有誰能與之一比?
這東宮,只怕很快就會有主了。
長安行宮。
門客跪坐在餘宸對面,
餘宸笑,拿起茶杯,
“既然關無忘不仁,本王也無需多義,他不與本王合作又如何,手握本王把柄又如何?”
“等西青的三軍壓境,他還能說什麼?估計還沒等說出本王與他的交易,他就已經護國而死於非命了,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卻強裝出有這麼大的心胸,本王最是蔑視這種人。”
門客道,
“殿下說得對,只是之前殿下說要對宮家下手,如今又該何如?”
餘宸放下茶杯,冷笑,
“既然父皇收到了這重中之重的機密訊息,那便自然只能從知道機密的人或是其家族那裡傳出來了。”
門客立即懂了餘宸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說,將這洩露機密的罪名栽贓給宮家,讓宮家擔上通敵叛國的罪名,順理成章地成為罪奴?”
餘宸道,
“本王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看楊碌那蠢才會不會用這麼好的條件做事了。”
不肯和親歸去來(44)
楚冉蘅只是笑了,不語。
宮長訣推著楚冉蘅往外走,
“你擔心外面有人看見。”
宮長訣推開門,往外面看了好幾回,梳妗忙躲在角落裡。
宮長訣見外面沒人,忙將楚冉蘅推出去,
“你快走吧,我看著你走。”
楚冉蘅沒有轉身,向前兩步,一個吻落在宮長訣唇上,還未等宮長訣反應過來,楚冉蘅已倒著走出去,將門關上。
他轉身的瞬間,梳妗看見了他背後的血跡。
梳妗張大了嘴,楚冉蘅看向她,
“別告訴你家小姐。”
梳妗一時震驚得不知說什麼好,卻是下意識點點頭。不敢再看那觸目驚心的血跡。
梳妗低著頭,推開門,呼吸還有些急促,見宮長訣站在離門不遠處,像是在出神想著什麼一般,
梳妗忙把門關上,生怕楚冉蘅還沒走,背後的傷被宮長訣看見。
梳妗道,
“小姐,未曾找到手爐,只怕要明日再尋了。”
宮長訣看向博古架上,香爐旁邊的手爐,有一瞬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