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聘禮,不是已經給我了嗎?”
申行霈看著搖搖擺擺的古玉,他眸中似乎有些什麼正在破土而出。
很奇怪,與方才見左窈青時的一瞬驚豔驟然心動不同,似乎是有人在他心底拿著羽翎慢慢地撓,癢癢的,卻找不到癢的地方。
申行霈看著左窈青,雙目相接,只這一刻,他忽然很想接近她,在最近的距離,看清楚她的一顰一笑。
二人對視,她笑著,他的面色卻有些奇怪,像是在忍著什麼。
左窈青在燭光之下,微微偏了頭對他笑,
申行霈直白地問道,
“我能親你嗎?”
左窈青笑著,卻下意識疑惑道,
“啊?”
申行霈看著左窈青,眸中的光亮得左窈青心慌,就這樣看著她,一動也不動。
左窈青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卻有些朦朧,又嗔怒道,
“你當真孟浪。”
申行霈用那種像是在唸詩書禮儀的正經表情道,
“嗯。”
其實已然方寸大亂。
申行霈垂眸,道,
“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突然這樣想了,便突然這樣說了而已,”
“現在想來,似乎確實輕薄了些。”
“但我並非對誰都這樣,你大可放心。”
他的話突然多起來,一向直來直往的情緒變得有些兜轉,本是有一說一,不懂拐彎,不經意間就將那一刻的真實想法袒露,卻沒有想過,於她而言,大抵只覺得他孟浪吧。
他也不知,為何忽然就說出口了,直到說完方覺得有些奇怪。
申行霈道,
“若是你不相信,大可相信我的為人,我不是寧在花下死之人,只是未曾想過你的感受,便按自己一貫習慣說了。”
“對不起。”
申行霈煞有其事,甚至有些誠惶誠恐地道歉,雖然面上還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語速卻極快,正是急著解釋什麼的語態。
左窈青看著他急著解釋的樣子,並未有什麼介懷。原來他性格是這般木訥直白,卻傻得可愛。
申行霈還想要解釋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甚少有向別人解釋什麼的經驗,一時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讓左窈青相信自己並非有意迤逗她。
左窈青道,
“沒關係。”
申行霈懵了一下,
“嗯?”
左窈青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緩緩道,
“我說,沒有關係。我不介意。”
申行霈一下放鬆下來,仍有些擔心地偷看她,她背對著窗,和著滿街的煙火在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這句詩的真正含義。
左窈青看向窗外,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