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訣看見信上內容,面上帶笑,
“父親回來了,母親這是好事啊!”
“母親,咱們沒有判斷錯,父親真的沒事。”
聞言,左氏卻是用繡帕捂著嘴哭起來,忍不住的哽咽,
“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老天保佑。”
宮長訣握著信,拍著左氏的背,
“母親,都過去了,信上說,現在已經用計使西青兵力減去一半,得勝十拿九穩,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左氏哽咽道,
“好……太好了……”
“等你父親平安回來,就此咱們就安心了,再不准你父親去邊關了。”
宮長訣笑道,
“好,不准他去,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
左氏破涕為笑。
宮霑提步走進花廳,見左氏和宮長訣又哭又笑,道,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宮長訣將手中的信遞給他,
“叔父這幾日連馬匹盔甲都備好了,隨時一副要出戰的樣子,就等著那天被逼上梁山,代替父親的位置引領三軍,現在好了,也不必日夜小心翼翼了。”
宮霑一目十行將信上內容看完,良久未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面上卻依舊凝重,
“所幸二哥沒事。”
宮長訣垂眸,語氣忽然沉重下來,道,
“叔父,這些日子裡,長安幾乎被全然撼動,對太子來說正是大好時機,如今,太子怕是要舉事了。”
宮霑走到高案前,撩袍坐下,
“太子手中無兵,如何舉事?”
宮長訣一字一句道,
“可是關無忘有虎符。用虎符調動這麼幾千人,或是將皇宮包圍,已經是綽綽有餘。”
宮霑拿起茶杯,提著茶壺倒出熱茶,道,
“到底太子如今適不適合舉事,關廷尉比我們清楚,他自有主張,倘若到了時機,關廷尉自然會交出虎符,替太子舉事,奪了元帝的皇位。”
宮霑飲一口茶,
“長訣,別太擔心了。”
左氏摸著宮長訣的頭,
“你叔父說的是,你不必太擔憂了,關大人自有打算,你叔父心裡也有數。”
宮霑道,
“嫂子,讓長訣少出去吧,這幾日長安亂得很,流民亂竄,城南的百姓都湧入城北乞討,還有源源不斷的難民在往長安湧,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混亂道局面,姑娘家家的,少往外面跑就是。”
左氏看向宮長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