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山下忽然起了喧囂的聲音。
長安中,
一把血刀橫空出現,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倘若楚冉蘅不出現,這把血刀便一直只是談資,所有的一切就一直只是猜測。
宮長訣推開定王府的門,堂而皇之地從裡面走出。
未曾戴面紗,卻面色蒼白,本身孱弱纖瘦,一身青色衣裙一裹,再加上本來挺得極直的背略微有些彎,橫生羸弱病態之感。
街上見到宮長訣的人無不驚訝,上前詢問者絡繹不絕,
“長訣小姐,您可還好?”
“長訣小姐?”
宮長訣輕輕推開上前要扶住她的手,無力地道,
“我無事。”
眾人跟著宮長訣,
“長訣小姐,需要我們通傳宮家,遣人接您回去嗎?”
宮長訣無力地笑笑,嘴唇蒼白,
“不必了。”
宮長訣的笑還未完全綻放便已無力撐起。
眾人臉色擔憂,似乎眼前的少女一瞬便會飄走消失。
如立秋那一夜一般。
她手上拿著的錦帕落地,跟著的人忙撿起,
“長訣小姐!”
卻無意間看見錦帕上的字,震驚地捂住了嘴。
宮長訣回頭,看向叫住她的人,看向那人手中錦帕,輕聲道,
“多謝,給我吧。”
那人驚訝的面色尤未定,宮長訣接過那錦帕,卻是眸中淚光閃爍。
“長訣小姐,你可是有何難處?”
“如果有難處,不妨和我們說說。”
“千萬別憋在心裡,若是有何事,告訴我們,人多能想的辦法也多。”
眾人安慰勸解,只有那個撿到宮長訣錦帕的人驚魂未定。
撿到錦帕的人鼓起勇氣道,
“長訣小姐,那錦帕上的字……”
宮長訣回頭,輕笑了一下,卻讓人覺得蒼白的笑中都是心酸。
“是真的。”
“我母親與定王妃是閨中密友,曾經為我和楚世子定下親事,只是席間笑談,不足為據。後來孟家橫插一腳,此事便作罷。”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不自覺看向宮長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