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冉蘅道,
“定王府如今除卻奴僕,只有我一人,若有定王妃,必然能操持我府中饋,為府中添些聲色。”
宮長訣低頭,額髮隨輕風飄動。
耳尖兒有一絲緋紅漫上。過了許久,宮長訣轉移話題道,
“你……之前在宮裡,太后懿旨中也稱你為定王,可是元帝並未封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冉蘅道,
“不必他封,凡爵位在任者薨逝,則嗣子繼之,元帝不將此訊息放出,也沒有過名正言順地封賞和昭告天下,眾人都以為我未繼承爵位,連元帝也以為,這樣便可令我難以為繼。”
燭火漸熄,屋中卻因紗窗透入的光漸明。
“但是,太后卻是明白,所以賜婚懿旨,沒有說我是世子,而說我是定王。”
宮長訣道,
“原來如此。”
楚冉蘅道,
“所以不必擔心,你必然是名正言順的定王妃。”
宮長訣佯作氣惱地甩開楚冉蘅的手。
楚冉蘅卻笑著看她,微微歪了歪頭,眉毛挑起一點。
宮長訣看著他,露出了笑。
與此同時,一把染血的刀出現在坊間大街上,就放在離天晴地寧不過三尺以外的距離。
雨過之後,刀上的血被沖刷乾淨,那些蜿蜒的血跡卻流成一個字。
路過之人皆驚,一大清早,隨著一聲尖叫,圍觀之人越發增多。
太陽出來,陽光將路面曬乾,那血跡卻留在了地面上,活脫脫一個楚字,幾乎沒有半分偏差。
這未免太駭人聽聞,一個楚字更是讓眾人聯想到定王一族。
定王一族恰在風口浪尖,又正是楚姓大族。
難道說,這把刀,與楚氏有關?
更甚者,這血…是不是,與前些日子楚世子受傷有關?
高大的白色背影在昏黃的燭光中,不自覺染上幾分動人心魄。
楚冉蘅回頭看她,驀然間燈火斐然,屋中唯能見他身鍍燭光,立在案旁。
“想必這雨會下許久。”
楚冉蘅道,
“我拿些東西給你看。”
宮長訣點點頭。
楚冉蘅移開高案上的燭火,從案上的暗格裡拿出一張錦帕來。
宮長訣起身,走到高案前,拿起燭火,照著楚冉蘅拿出來的錦帕。
楚冉蘅道,
“開啟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