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姑娘,竟如此不懂禮數,在別人的宴會上竟打扮得這般花枝招展,還同主人家撞了衣衫顏色。偏偏還就壓不住這顏色和這打扮,說話也如此大聲,這般粗魯,好生失禮。
眾人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一旁的孟華文,這女子與孟華文站得這般近,是不知道男女之別嗎?還有,那話中孟華文曾贈她詩文又是什麼意思,尋常男女之間怎麼會互贈詩文呢,難道這兩人……
不對,明明這孟家是同宮家訂了親的,這女子到底是從哪來的,竟敢橫插一腳。真不知宮家知道了,要怎麼找孟家的麻煩呢。
宮家本就是低嫁,孟家與宮家定親,孟家可是高攀,這孟華文還未曾娶妻過門就弄出這一遭,只怕是有好戲看了。
眾人看過去,卻見孟華文身後,申行姝與一個容貌極盛的女子並肩站著。
這位小姐又是誰家的?竟生得如此好樣貌。只怕同左家小姐相比也不遜色分毫。
申行姝見眾人都往這邊看來,眼神多少有些疑惑,片刻,她恍然大悟,長訣向來不怎麼參加宴會,想是不怎麼露面,這會子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她是誰呢,思慮片刻,申行姝便道,
“宮妹妹,聽說窈青說你手受了傷,現在可好了?”
宮長訣點點頭,笑道,
“不過是小傷,不礙事的。”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不常出席宴會的宮家的女兒,是了,這般清瘦卻挺拔的身姿,確實有將門長女的氣度。
只是……
眾人眼光在宮長訣,孟華文,朱鈺三人之間徘徊。
這孟華文怎麼敢在未婚妻面前同其他女子卿卿我我,還有這女子,當真是十分失禮,大庭廣眾之下,與他人的未婚夫糾纏不清,還當著人未婚妻的面。
孟華文注意到眾人的目光,面色難堪,只想擺脫朱鈺,便道
“那詩文我給了不少人,想來這位小姐同別人說說也可,不必同我細說。”
眾人見孟華文躲避的姿態,又聞其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女子硬要貼著孟華文。
朱鈺瞧著眾人的面色,咬著唇,道,
“華文哥哥,上回你可是說那詩文只贈予了我一人的。你怎的這般說呢。”
申行姝見眼前這般情狀,眼見著就要成一場鬧劇,忙上前道,
“孟公子的詩文寫得是極好,長亭中有不少人都正在看孟公子那詩文呢,不若孟公子同這位小姐先移步去長亭中,也可探討一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孟華文想著能離開這兒,不讓眾人再看笑話,自是迫不及待,抬步便走。
有小廝忙道,
“孟公子,長亭在這邊,請隨小的來。”
朱鈺見孟華文走了,忙緊緊地跟在身後。
申行姝暗暗嘆了口氣。她所說的長亭根本沒有人,之所以她說要孟華文與朱鈺去長亭,不過是讓他們有個安靜地方把這些糾葛都掰扯掰扯清楚,別在眾人面前出了洋相毀了這宴席。
再者,長亭雖無人,卻極為開闊,一覽無餘,就算是孤男寡女同處,也不容易傳出閒話來。
看著孟華文和朱鈺走了,申行姝低聲道,
“長訣,你可要前去看看?那可是你的未婚夫。”
宮長訣搖搖頭,
“不必了,我相信孟公子為人。”
申行姝只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