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記得,這小子修為低,資質差,雖然好學,但結業時的符皮製作得一塌糊塗,不像可以有大成就的人。
“我可記得,當初是你優先排除此人,說不必追查的。”齊江倫神色冷冽起來。
司徒善不禁打了個寒顫。
當初確實是他這麼提議的,因為怎麼看陳平都不像是那個對的人,是可以直接排除的。
所以這段時間透過各種方式接觸了不少人,但唯獨沒有接觸陳平。
“是,當初確實是徒兒的看法。只是今日,他出現在了張政屋舍,而張政的那兩張符皮又來路不明,徒兒不禁多了一份懷疑罷了。”
“在張政家,徒兒曾試探性的想套一套陳平的見解。但他可能受催傲攝心鈴影響的時間太短,並未迷失心智。有意拒絕了徒兒對技藝的探討。”司徒善顫巍巍的說道。
在齊江倫面前,他的鷹眼一點都不凌厲,整個人如同一隻霜打的鷹。
齊江倫抬頭望向盈月,沉聲道:
“陳平不值一提,他沒那個本事。你要盯也無妨,但務必謹慎。這件事要抓緊查,招學員也要抓緊,這月上供的靈石少了,洞主很不滿意。”
司徒善點頭應諾:
“徒兒知道,徒兒已經讓不少人在外傳頌師父的技藝了。陳平那邊,徒兒會謹慎盯一盯他。只是今日在張政那兒旁敲側擊到,那小子住在俞青義屋舍旁邊…”
話音未落,齊江倫豁然扭頭,冷冷的看著司徒善:
“和俞青義毗鄰?”
“是,那小子倒是會選屋舍。”
“萬萬不可上門試探於他。無論是催傲攝心鈴還是另外那件法器,都帶有洞主的印記,萬一被俞青義覺察了出來,知道你我與魔修勾結,那你我當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齊江倫不停的踱步,沒有了剛才的從容。
但他突然一想,為什麼一定要去試探陳平?
就那小子能學會我的看家技藝?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麼一想,齊江倫頓時冷靜了,緩緩道:“陳平盯不盯都無妨,切不可冒進,但萬不可上門試探。與其試探陳平,倒不如多多盯著坊市。前段時間流入坊市的那些符皮與張政手中的符皮多半來自於同一人。”
“徒兒明白。”司徒善低眉順眼。
心裡同時琢磨著,陳平可能並不是師父想象的那麼簡單…司徒善眯了眯眼,直到齊江倫的聲音再次想起,才回過神來。
“這段時間激靈一點,不要露了馬腳,那兩件法器能不用就不用。連雲城很快就要出大事了,我們看熱鬧就行。此時萬萬不可給洞主鬧出么蛾子,否則伱我誰都別想活。”齊江倫哼了一聲。
“是。”
“下去吧。”
司徒善沒有走。
“還有事?”
司徒善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下齊江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