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沛然亦是暗自心驚,不可置信的盯著段棲鳳,這可是她從不離身的寒光寶劍呀,連唐邕的劍都能一削兩斷,可竟然,竟然被她一把小刀就切斷了?
天鳳三寶?對了,肯定是了,天鳳之女擁有天鳳三寶。
原來,其中一寶竟是戒指上的一把小刀!
若切下她的手指,是不是天鳳三寶就歸她了?師沛然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
可她馬上又想到,傳說天鳳三寶只能由天鳳之女融合。
但,若天鳳之女死了,她是不是可以用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對,值得一試!她暗自發笑,殘忍的笑了。
畢竟,棲鳳的功力太弱。殿中,至少有三個人看清了寒光劍是怎麼斷掉的,也同時想到了天鳳三寶,心中又是驚奇又是忌憚。
棲鳳緩緩站了起來,眼睛依然是那麼清澈和明亮,只是,沒人能看到她臉色到底是好是壞。
師沛然抱拳道:“在下為宮主琴聲所感,舞劍助興,怎耐學藝不精,差點誤傷宮主,實在是罪該萬死。”
棲鳳抱拳還禮:“牛有失足,馬有失蹄。本宮主不怪你,請入坐吧。三夜,將信物拿上來。”聲音,出奇的平靜。
眾人對棲鳳的寬宏大度極是佩服,這種胸襟,賽過多少男兒啊!
但一想到她那句“牛有失足,馬有失蹄”,又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段棲鳳,終不是好欺負的。
三夜忙出殿去接過葉涼生手中的信物。
葉涼生已在門外候了多會了,只是聽到宮主在忘情的演奏,他不敢打擾,只對三夜比了個有信物的手勢。
如此,三夜才在情急之中,以“秋月的信物”來驚醒棲鳳。
“諸位大人,棲鳳有幸為大家奏了一曲,若還聽得過去,”棲鳳脆聲道,“請諸位告知棲鳳,秋月如今身在何處?”
“豈是聽得過去?我楊忠聽得宮主一曲《鳳求凰》,此生雖死亦無憾矣!”楊忠起身,抱拳,誠懇道,“宮主為救身邊一丫頭,便設下擇夫盛宴,就憑這等情義,我楊忠亦不敢有任何相瞞。我送來的手帕,實乃吾兒楊堅得來。而堅兒又言,乃是一蒙面高人送至府中。”
這個結果,大出棲鳳和三夜意料,三夜正要跳上舞臺,不由回頭緊緊的盯向楊忠。
然而,不但楊忠沒有說謊的跡象,其他人也是怪異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段宮主,我陳霸先得來的手鐲,亦是一蒙面人送至府中的。”
“我侯景手中的短腰靴,也是一蒙面人送至府中的。”
棲鳳望望宇文導,宇文導點點頭,表示自己的信物也是如此得來的。
……
“好。我知道了。”棲鳳極為失落,原來,劫走秋月的人,故意將天下豪傑集中到天絕峰,可是,意圖是什麼?
這是一個陰謀!
但棲鳳已沒有心思去猜陰謀是什麼,她心底湧出的是一陣陣難言的痛楚。
因為,這也意味著,秋月的下落不但不明,而且,處境可能還非常危險。
“三夜,信物,快給我!”即便有一絲希望,她也不願放過。
三夜急忙跳上去,遞過手中信物。
信物是秋月的一隻布襪,信上則書:“東魏大將軍段韶,自稱此為秋月之布襪,請宮主確認後定奪。”
段韶?她找到了線索?唉,只怕又是蒙面人送至段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