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圍共事之人投來的目光,那名執事硬是緝拿著明悅,強裝一副無所畏懼之態。
可在諸多的目光聚集下,執事緝拿明悅的雙手卻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不住的抖動,極快被明悅所察覺。她眸光流轉,在執事思索著某種決定間,好似也在計劃著什麼。
與明玫一起計劃透過血湖逃走,是明悅自上次百寵會便下決定做的事。
明悅與明玫在芹銘苑內居住已有些年頭,對於百寵會也相對熟悉。在明悅的數番觀察下,斷然推斷出血湖才是離開芹銘苑,乃至芹山最可行的路。
可是明悅萬萬沒想到血湖中所藏兇險,早已超乎了她與明玫所能抵抗的範圍。二人不過進入血湖片刻,便被血湖內的血氣燻得難以凌空飛行。
而墜入血湖,則註定是面對更多的血災。
若非二人離岸極近,讓岸邊的人發現,代以通知了執事,此刻她們二人早已命喪血湖。
於芹銘苑中,百寵會上的各執事皆有一支血笛,用以操縱離岸較近的血湖生靈。
當初亓珩為眾執事分發這樣一支血笛時,只道時為了維護百寵會期間血湖沿岸的安全,卻沒人想到明悅會因為這句話,而將逃離芹銘苑的目光放在血湖之上。
這些年裡,明悅處心積慮,為的便是在此次百寵會上接近執事,由其中一個執事身上竊取血笛,帶著明玫離開芹銘苑。
只是一入血湖,明悅這才發現自己竊取的血笛根本無法在湖中吹響。
早前,若不是現在羈押她的這名執事心善,吹響血笛操縱血鯨,命血鯨帶著明悅與明玫回到岸邊。此刻,明悅和明玫又何曾可能有命站在此地?
但執事的一時心善,卻也惹來了共事的其他執事不滿。
眼下,也正因為那份不滿,眾執事這才在亓珩問話間,一應將目光投向這名執事身上,逼著他去當那出頭鳥,回答了亓珩的問話。
於其它執事看來,禍既然是這名執事惹下,自然要由這名執事去擔。更何況這執事平常便是個易欺負的人,眼下其他執事便盡數想將其推出去擋下災禍。
帶著極端的畏懼,那名執事在猶豫片刻後終是開口道:“啟稟公子,這兩位姑娘趁著百寵市集,血湖無人看守之際,徑自闖入湖中,險些被湖底的血鯨所食……”
“既然去了,還帶回來做什麼?”亓珩不等執事說完,冷冷問道。
見到這兩名沾染著血湖鮮血的女子後,亓珩並沒有興致瞭解諸事的前因後果。他僅想知道結果,草草了結這段令他不滿之事。
受到亓珩的質問,執事心底卻更加生慌,說話間也變得毫無頭緒道:“公子恕罪……我看這兩名姑娘都是公子所喜之人,便將他們帶了回來。”
執事答得戰戰兢兢,卻忽略了周圍其它執事不斷朝他使著的眼色。
誠然,芹銘苑三十三院的眾女子雖都是亓珩自芹山中選入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