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無語凝噎,頓生一種身陷囫圇的無力感——上帝給你關上了一扇門,順帶著也會把窗戶給鎖死,然後把犄角旮旯處的縫隙也堵住的。
童言耐著性子將“ue”念給傅亦愷聽,還重複了三遍。
他聽罷,恍然大悟,很篤定地拍了拍桌子,“我就猜啊,是約會的約。”
.....
她隱隱想要發作,“不許胡說。”
他又開始笑,不安分地將課本轉來轉去,手指修長又靈活。
“你要是讓我念段小黃文,那我肯定繪聲繪色,考慮一下?”
知道了,是故意的。
童言只能忍著,另要他背點別的。
傅亦愷很高興,行行行,背東西可以,只要別用古文折磨他。
哪裡曉得,沒超過五分鐘,他就擺出耍賴的樣子來了。不過就是幾個註解,幾首詩詞,他死活背不出。
童言實在有點生氣,沒忍住說了他兩句,“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他“切”道,“累了,小爺我需要休息。”
休息?不過才一個小時不到。
算了,隨他去。
傅亦愷姿勢很愜意地掛在椅子上,玩著手機,給九班那些狐朋狗友發訊息發起牢騷來。
他四處尋求共鳴,“五言律詩,七言律詩,四言絕句,詞牌名,曲牌名,你聽說過嗎?你聽說過嗎?反正我是沒有。”
“當然沒有,我們是現代人,你見哪個現代人用古詩交流的,這他媽不是神經病嗎?”
聽到這類回答,傅亦愷就如同尋得知音似的,深表贊同,還把螢幕湊過來,在童言面前晃晃,“看看,你看看,我們都是這麼想的,搞不明白你們這些書呆子是怎麼背得下去的,平時說話也沒見你之乎者也啊......”
童言擋開他的手機,“這些都是考試要考的。”
“這麼說來,不過就是為了考試而考試而已,你自己也不喜歡。”
“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