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圓桌差不多擺了十幾個盤子,從粥到米麵,從西到中,從甜到鹹,一看就是傅亦愷的叫餐風格——不管多少錢,不管愛不愛吃,也不管吃不吃得完,各樣全都來一份再說。
他挑食,又挑剔,口味也刁鑽,吃飯和玩兒一樣,百八十塊錢的蟹黃包吃兩口就放在那裡,再不動一下。
敗家子,浪費。
童言在心裡腹誹了兩句,然後默默地吃蝦餃。
“我幫你請假了。”
“請什麼假?”
傅亦愷忽然冒出一句,童言立馬停下了咀嚼的動作,猛地一下抬起頭來。
“我說,明天你可以不用去學校。”
?
傅亦愷露出一幅“老子想得萬事周全”的表情,“你看你身上被我弄的....準備被老師抓過去思想教育?”
.......
“我花錢僱人冒充你媽,說你肺炎,開了病假單,直接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他挺眉飛色舞的。
.......
童言只覺得手一抖,“你知不知道,下個星期就月考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
“很重要?”
她沒說話。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可笑,就和一個人問你抗日戰爭到底打了多少年差不多,特別沒有常識。
“對我來說,每一次考試都很重要。”
傅亦愷點了點頭,表示OK他理解。
“你要複習的東西我會想個辦法給你,反正這一個星期,在這兒好好待著哪兒都不許去。”
他說完,順勢搶走了童言碗裡的半顆蝦餃,然後一筷子戳進了自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