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然圓滿,雲舒離玥一行人辭了魔尊打道回府,攜著這一紙和平書回去也算是喜事一樁吧,畢竟神魔不合多年,打仗也是無休止的,神魔大戰苦的是生靈。
天界求和派偏多,並非是仙界能力不足,而是秉持著我佛慈悲,普度眾生的態度,不希望生靈塗炭,是以,兩界和平一事持的多是支援票。
魔尊籤和平書的那日,仙界便也昭告了宇內,天帝也為雲舒接風洗塵,辦了場大宴,邀請了各方神仙來慶祝,也算是慶功宴,場面可比鯉魚躍龍門那日熱鬧多了。
各路大仙造訪,九霄雲殿笙歌不斷,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從來天界的那日起離玥便無數次憧憬她能踏入這九霄雲殿,畢竟是天帝的地盤,沾沾喜氣也是不錯的,畢竟是天界王權的象徵,若是不見,豈不是遺憾大了,離玥可等著哪日回桃李島去吹噓一番,畢竟作為出島第一人。
龍鳳盤旋於九霄雲殿之頂,一看便是個吉祥的好兆頭,百靈鳥也附和著歌唱,黃鸝、杜鵑、畫眉……歡快唱個不停,好一幅和諧的畫面,離玥還沒見過這麼多鳥了,鳥族定是費了不少神。
九霄雲殿百聞不如一見,人家說的大都是不做數的,唯有親眼瞧瞧才心裡有數,再華麗的詞藻,再生動的句子,也不及親眼一見啊!
光是殿外便已覺得金碧輝煌,琉璃瓦閃著金黃的光芒,簷角一條龍高高翹起氣勢恢宏,大門頂端硃紅的匾額上筆走龍蛇的“九霄雲殿”,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入木三分,雖說離玥不懂字,也想感嘆一下“好字啊!”
“我終於來了。”離玥抬頭望著雄偉壯觀的九霄雲殿,感嘆道。
“九霄雲殿而已,何必弄得跟丟了魂似的。”雲舒撫去離玥頭上的花瓣,那輕柔就像微風拂過一般,那慵懶的聲音似乎比九霄雲殿更吸引人。
離玥想了想那白牆瓦黛的結雲宮,與九霄雲殿相比倒顯得有些寒酸,這裡天兵把守,金碧輝煌,而結雲宮卻冷冷清清,實在素淨雅緻了些,不過那更切合雲舒的出淤泥而不染。
“鄉巴佬進城,反應不過來啊。”離玥笑嘻嘻看著雲舒,玩笑“貶低”一下結雲宮道。
雲舒敲了一下離玥的頭,語氣很是輕快,臉上也沒有怒意,“若是你喜歡金屋,我給你造一座便是了。”
“金屋藏嬌?雲中君何時如此俗氣了?”路遠洲冷不丁的從背後冒了句話出來,真是哪都有他,自從來了天界,離玥似乎去哪都能碰到路遠洲。
雲舒向來不喜歡別人穿得花花綠綠的在他眼前晃悠,路遠洲這紅色在雲舒看來著實扎眼,再加之路遠洲帶著離玥去人間晃了半年,這路遠洲還真像跟肉中刺一般,笑道:“雲某若是能有縈水君一半俗氣就好了!”
偏偏路遠洲不識趣,大紅衣袖在雲舒眼前晃了兩下,離玥都替他捏一把冷汗,仙界作死第一仙非路遠洲莫屬了。
路遠洲抱拳,嬉笑道:“過獎過獎,那雲中君再多欣賞兩眼。”
雲舒瞥了一眼這聒噪十分的路遠洲,蹙了蹙眉頭,顯然十分不快,出手劃斷了路遠洲引以為傲的衣袖,回之一笑道:“本君把它割下來了,縈水君還請自行欣賞吧。”
不知為何,見雲舒割斷路遠洲半截袖子,離玥竟想到了斷袖一詞的來源,好像是當年漢哀帝劉欣割了被董賢壓住的半截衣袖,因此有了斷袖一說,如今雲舒割了路遠洲的袖子,離玥還真覺得好笑,不過她卻並未笑出來,此情此景,憋在心裡笑一笑就好了。
雖是臉上未露形跡,可離玥眼中的笑意著實很明顯,被路遠洲抓了個正著,他居然能讀懂一般,意味深長一笑道:“雲中君不會想讓我當個斷袖吧,何其殘忍啊!”
天界宮娥最八卦不過了,恰巧又匆忙路過看到這一幕,似有些大驚失色,不過又匆匆恢復神色,估計這天界又要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了。
譬如雲中君果然有斷袖之癖,居然和縈水君有那層關係,真是曠世奇緣哪!嘖嘖嘖~怪不得那縈水君喜歡穿紅色衣袍,定是為那雲中君穿的。
雲舒臉一黑,眼中現出一抹寒光,怒斥道:“我只會讓你當太監的!”
說罷,雲舒牽著離玥走開,離玥回頭對路遠洲嘲笑了一番,看口型似乎在說“你真會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