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的**端正的放在禎的**裡,並沒有洴出一絲毫激烈,只是緊緊和**壁抱在一起。是他的手,他的手才是**的性器。那樣急切的愛撫溫暖了每一吋肌膚,讓每一個毛孔都情願為了這個人勃起。
禎的全身已經不勝寵幸。那繩師在她身後,似乎有些艱難般試著挺動腰。禎原本是靠在他的身上,漸漸的上身跪倒在地,肩頭和**在繩圈裡蠕動著。那繩師一下一下的,把尊嚴和無色的熱烈驅逐出禎的口唇。
是不是尾聲將近了,我看見禎的眼光裡有思念。
她又開始在唸一個字,在**之前,我知道那是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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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那裡靜靜看著閃爍的熒幕敘述。我很想生氣,卻生不出什麼氣來。如果禎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或許我會想抽她一巴掌、或許……會殺了她。
但是傷害她之後呢?
或許已經習慣屋子裡鬱郁的嗅覺,這麼想的時候我憶起廁所。雖然這裡是我家,如今看來已經更像個深淵,或地下牢。像是突然迷失在黑洞裡,我漸漸失去了清醒;我做了夢。
一開始的場景是片純白,冰涼的觸感告訴我那是磁磚。世界的正中央有個抽水馬桶。這裡是廁所。我走到馬桶面前。馬桶四周都很乾淨,但是馬桶的喉嚨裡並沒有水。
我坐在馬桶上,開始擺出“沉思者”的姿勢。很快地,周圍開始發臭。但是我便秘了。我試圖把體內腐臭的自己排除,而這件事很辛苦。我扯直了脊椎,大腿也繃硬了,從面板裡流出來的冷汗漸漸淹過我的腳踝。
禎……
“咚、咚。”
什麼聲音?
“咚、咚、咚。”
是什麼聲音……好像……是地下傳來的?
像是心跳……
地獄傳來的。
我醒了。
睜開眼瞬間,我以為自己還沒清醒,極目也望不穿這片黑暗。我撐起半身,一片窸窸窣窣蓋過那奇怪的聲響,有什麼身上掉了下來。我點亮手電筒,看清埋著我的東西。
guesswhat?
是的,是一堆血紅色的羽毛。我撿了一根起來看,映著孱弱的燈光,顏色依然很鮮豔。我又撿起第二根,觸手卻覺得一涼。拿起來一看,手指上的鮮血神似羽毛。我不曉得自己為何會受傷,仔細看才發覺,裡面藏了一把刀子。
強壓著心緒,我掀起那堆羽毛,看見一對特別深、特別大的血腳印跪在我身邊。看見羽毛飄零的樣子,突然覺得血液變得寒冷。
當時,我還不知道這些羽毛的由來,後來才曉得是因為一種面板病。
剛開始,人皮上會起一種不會消的雞皮疙瘩。然後,疙瘩就開始發癢。指甲抓傷的皰又不會好,慢慢的疙瘩就開始滴膿、流血,擦什麼藥膏都沒用。
最後,那塊快抓爛的雞皮上就長了這樣鮮血色的羽毛,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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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到外面去,拿了破牆的工具,鑽回屋裡。我要破開禎的房間。用上工具,我費了時間,才把門後的水泥鑿出洞。
我用手電筒照了一照,進了房。
禎在裡面嗎?
我很小心地鑽進去,還沒有進房就聞到一種很古怪的味道。把腳伸過去,鞋底踩著一些觸感異樣的東西。那觸感是滑膩的,好像踩進爛泥。我吃力站穩,悶在鞋裡的腳趾往外展,一片軟棉的東西咬不緊地板,遊逸開去,但是穩穩黏在鞋底。
我踩到了繃帶。
地板是膿黃色的,上面躺滿了撕碎的繃帶,偶爾有一些沾著乾硬的鏽紅色或是皮肉。一灘灘雪白的軟膏沾黏在繃帶上,地上到處是擠空了的藥膏條。空氣裡聞得到鮮肉腐爛的味道,混著藥膏和消毒水的腥氣直接搽進鼻腔。
床上是一堆鮮血色的羽毛。
我又開始嘔吐。
等我重新站好,我觀察了房間,發現房裡的書桌異常乾淨,上面有東西反光。我穿越障礙,走到書桌前。
桌前四散著破碎的鏡片,玻璃片上面黏著一些鐵屑。上面有一本攤平的日記,中間有幾頁已經被撕去了。日記上有些血滴和暗紅的指印,旁邊有一支被插進桌面的原子筆。透過缺頁,我看見日期和禎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