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在袁老師背後,直到到家、開門、進屋都沒有被發現。
但我站在袁老師家的大門外,卻不知要幹什麼。
正當腦袋呈現一片空白時,耳邊傳來雷鳴聲。
‘傻蛋,發什麼呆?’
轉動被重擊的腦袋瓜,在滿天金星中,我看到惡霸阿標兇悍的大肉餅臉。
阿標雖然是我的同學,但塊頭起碼有我的四倍大。我挨轟的腦門還構不著他的胳胝窩,在我眼前揮舞的手臂,比我的大腿還粗。
我見了他就像老鼠見到貓;這可不是我膽小,阿標幹壞人可是有家學淵源的;他老爸是我們村子的村長,不過全村的人都怕他老爸,倒不是因為他是村長,而是因為他是黑道老大。
就連我這樣的小小孩都知道:這村莊裡的黃、賭、毒、殺人、綁架都是他老爸主持的。
‘在等女朋友啊?’
腦袋瓜上又是一陣劇痛,我趕緊指著袁老師的大門,乖乖的說:‘是袁老師家啦。’
(二)一弦一柱思華年
為了我當年說的這簡短的幾個字,這十多年來,我深深自責,不曉得有多少次在半夜落淚驚醒。
只是我當時那裡會想到:這麼樣一個在單純不過的回答,會改變我心愛的初戀情人的一生,讓她由朝氣活潑的女老師,陷入永無終止的屈辱生活之中呢?
當時接我的話的是在阿標身後的另一個男人,我後來才知道他是阿標的親哥哥:阿義。
‘幹!就是那個敢罰我馬子青蛙跳的賤貨?’
‘老公!’一個妖媚的聲音:‘你剛剛不是說你每次畢業的時候,都要把那些在學校**歪歪的老師,蓋布袋修理?你今天一定要幫我報仇!’
我這才注意到依偎在阿義粗壯的身子旁的小女生,原來是我們班的於莉。
阿義挺直胸膛,大聲說道:‘阿標!你把你們老師騙到我們工廠來,我來教訓她。’
‘袁老師大概不會相信我的話,不過……’阿標詭異的盯著我道:‘袁老師應該不會想到這個傻蛋會騙她,所以……嘿!嘿!嘿!’
接下來的事,我一直到今天都不確定是因為怕捱揍,還是因為想要能再跟袁老師多說說話,還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去配合他們騙袁老師。
總知,我敲了袁老師的門,告訴她:於莉被不良少年綁了,要老師趕快去救她;然後帶著她直奔阿義他們家的工廠。
那是一座孤伶伶建在一片荒田中的破爛小工廠(我事候才知道那是黑道村長生產白粉的工廠。)。
當到了村外這沒什麼人煙的地方,我記得袁老師停下腳步,猶豫了好久(別忘了那可還不是人手一隻手機,可以隨時打電話報警的時代,當時我連call機都還沒見過),最後還在田梗旁撿了一根木棍,才決定繼續前進。
不過這木棍一點也沒能派上用場(我這樣說其實不正確,這木棍只是沒能派上防身的用途,那天這木棍可大大的發揮了性虐的功用),只是當時一進工廠就被阿標給奪了下來。
阿標能這麼輕鬆就把勤於運動的袁老師制服,我想大概是因為老師被工廠裡的景象嚇呆了吧。
破舊、空曠的鐵皮屋工廠中,吸引我們眼光的是上半身光溜溜,正在與阿義抱著親嘴的於莉。
‘快放開她!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了!’
阿標笑著問我:‘真的嗎?傻蛋?’
‘沒有啊,我們從袁老師家就直接過來了啊。’
袁老師用她美麗的大眼睛,哀怨的瞪了我一眼。
喘了口氣,拿出當老師的架式,教訓起阿標跟阿義:‘阿標這種事可不是能亂開玩笑的…你是誰,快把我的學生放開!’
於莉嬌笑一聲,好像要開口說話,就被阿義用手撫住嘴巴。
‘要我放開我馬子?可以啊!那就你來代替她啊!’
‘你們別再胡鬧了…’
‘我要開始脫你學生的裙子了,老師決定怎麼樣?’
‘強姦未成年少女的罪,可是很重的…’
‘是啊,可是已經成年的老師又不肯讓我們阿標玩,我們阿標只好跟我一起強姦未成年的於莉囉…’
‘死相,我才不要跟阿標…’
阿義不讓於莉壞了這出戏,不知拿了什麼破布就往她嘴裡塞。一手把她的雙臂緊扣在她的背後,一手解開她的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