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區新擴充套件的街道是清田最乾淨的。
坐在開往酒店的計程車裡向外看,路兩旁的一切都像是靜止的,只有腦海中翻騰的思緒變化成微弱的風景。
本來江玉不打算起那麼早。昨晚幾乎完全沒有睡好,調了很低的水溫淋浴很久,江玉才從迷亂的**淪陷中掙扎過來,然而也驅除走了睏倦,躺在床上很久都無法入睡。
冷靜下來去想,小風這次過來,並沒有什麼可怕的。畢竟**在自己心底怎樣燃燒,是一件很隱秘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說出去,沒有人能夠看見。
就像別人看不見藏在陳重背後的早洩。在其他人眼裡,陳重在床上應該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吧,無論從他的年齡,還是從他的體格上看。就連他的**,在勃起的時候,無論是外觀還是手感,都是那樣堅鋌而有力,彷彿能刺穿任何女人的身體。
除了插入後的表現。
每一次江玉都裝著很滿足的表情,甚至在陳重插入自己之前,已經故意表現出自己接近**的樣子,彷彿他只要插入一秒,自己已經飛翔。
無數次,陳重問:‘玉兒,我是不是很沒用?’
江玉說:‘哪裡有,老公是最棒的男人。’
裝到自己都以為那是真的,可是陳重卻說:‘我知道玉兒,不是這樣的,我也曾經棒過,最棒應該是什麼樣子,我心裡清楚。’
最近,陳重已經變得不怎麼敢輕易把**插入江玉的身體。那一刻他是無力的,帶著力不從心的尷尬,苦惱著從江玉身上爬下來,滿面沮喪的顏色。
沒有責怪,那根本不妨礙自己愛他。江玉說:‘陳重,相信我,我沒有覺得不夠。’
‘玉兒,我想做到最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我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陳重更加倍的在金錢和日常小節的呵護上對江玉彌補,永遠和顏悅色地對江玉說話,永遠在過馬路的時候緊拉著江玉的手,吃飯時把江玉愛吃的菜一樣一樣夾進江玉的碟子裡,常常把江玉弄得微微的心疼起來。
來自老公的愛,就是那樣一點一滴的讓人感動著。性不是唯一,當然也無需是唯一。
冷靜下來之後江玉變得坦然,並不會發生什麼事實上的出軌,偶爾的心虛而已,**在自己的身體裡流淌,就像血液迴圈那樣自然,偶爾一次**被刺激得挺立,下面**潮湧,根本與其他人沒有關係,小風很快就會離開,徹底從自己生命中清除。
天涯一方,永遠不會再見。過去都可以當他是個孩子,現在也仍然可以。
清晨時江玉被床頭的電話鈴聲叫醒。陳重打回來的,只是簡單的問候,順便告訴江玉北京的劉董今天要拉他去參觀一個專業的車展,問江玉喜歡什麼型的車,等事情辦完就買一輛開回清田。
江玉說不用,自己現在連駕照都沒拿到,還是等拿了駕照再考慮買車的事情好了,何況從北京開車回來,那不是會很累?陳重說也好,在電話裡叮囑江玉要注意身體,他會盡快處理完事情回來清田。
結束通話電話,看看座鐘才是早上七點。
昨晚放進香爐裡的薰香已經燃盡,淡淡的薰香瀰漫在房間的空氣裡,讓人懶懶的打不起精神。那些薰香王濤前些日子送過來的,從泰國進口過來很昂貴的一種,江玉很喜歡它淡雅的味道,已經養成了習慣在入睡前燃上一爐。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清晨,那淡淡的薰香突然像一抹勾人魂魄的淫藥,讓江玉有種懶洋洋的衝動,想偎進陳重的懷裡,讓他緊緊地抱著自己。已經無法再入睡,江玉的心臟不安分地跳動,臉又莫名其妙漲紅起來。
是因為剛才正做著的那場夢嗎?一場男女情事的春夢,夢裡的男主角是小風。
春夢江玉當然曾經做過很多次,那些在夢裡出現的男人,更多是一些模糊的影子,醒來幾乎回憶不清細節,是怎樣發生或者結束,所有的過程都很朦朧。
但是剛才的那場春夢,也許是被從夢中突然叫醒,電話結束通話,一切映象仍然清晰地在腦海中翻騰,小風的**的身軀和自己在床上糾纏,無邊的春色漣漪般在那張大床盪開,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魚,潛入叢叢水草中穿梭。
小風的**在腦海裡的殘留,是潔白的一條,好像是玉杵般的光潔圓潤生機盎然。跳躍勃起插入抽出,江玉的小腹變得空蕩蕩,無論怎樣並緊雙腿按壓小腹,都不能填補那來彷彿自生命深淵的空虛。
應該起來去衝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澆成冰涼。
衝進浴室,卻是瘋一般刷牙洗臉,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然後從家裡出來。很短的一段路程,江玉仍第一時間攔了輛出租,去了小風下榻的酒店。
我一定是瘋了!江玉艱難地想著。
如果不是瘋了,現在自己在幹什麼?按響小風房間的門鈴,江玉才有些清醒。可是似乎已經沒有退路,幾乎在門鈴剛剛按響,房門就已經飛快開啟,小風出現在眼前。
江玉勉強微笑:‘還在睡?該起來吃早餐了。’
亂亂的頭髮,敞開著的襯衫。小風愕然地驚喜著,那是一個男孩不善隱藏的情緒,慌亂中扣錯了衣釦,滿臉迷茫的笑容。
‘對不起玉姐,昨天我很晚才睡著,你先等等,我去洗臉。’
洗手間嘩嘩水響,水杯的叮噹聲,牙膏的泡沫在口腔種飛速滾動,清水敷面的匆忙……一切被江玉在腦海中描繪成清晰的影象,彷彿就在眼前晃動。
床上散亂的被褥,似乎保留了小風身體的形狀,那一場春夢,是在這張大床上上演的嗎,還是世界上任何一張大床?男人的味道在房間裡無聲流動,透進江玉的呼吸,江玉的手掌撫摸過床單,上面還殘留著小風暖暖的溫度。
‘玉姐,你怎麼不先坐啊?’不知什麼時候,小風已經洗漱完畢。
江玉飛快地的收起自己的手,裝成拂平床單那樣的動作,順勢在床上坐下來。床墊很柔軟,像湖水一樣柔軟嗎,像夢裡那樣一個湖面嗎,身體無聲地下沉…
…湖底長滿了水草?
小風手上拿著毛巾,擦著自己臉上的水滴,額前一綹沾了水的頭髮垂下來,為什麼那樣簡單的一綹溼發落入眼睛,好像都在挑逗視覺啊!江玉有種想逃的感覺,錯了,完全錯了,這是一幕汙穢的幻像,或者說成可恥更為恰當。
‘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