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翻眼瞅我:“小姐,咱別鬧了好嗎?您每晚都蹬被子,奴婢剛準備去看您,結果看見大門開著……”
蹬被子?這絕對說的不是我,我睡覺只是個安穩與清醒。
果然,只聽小桃子又開始嘀咕:“不過真奇怪了,小姐自從大病後,再也沒這樣了。”
我心想,那有什麼奇怪的,我倆壓根就不是一個人啊。我縮了縮脖子,對小桃子說:“我先去睡了。晚安。”
小桃子已經習慣了我如今的各種“不正常”,還想叨叨什麼來著,我愣是沒給她機會,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回了寢室。小桃子不一會兒就隨我進來,替我脫了衣裳後,便囑咐我早些入睡。
只是,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啊!!!
從枕頭底下掏出那個我現在唯一一件珍貴的東西——緋紅玉鐲。我把它套到胳膊上,“茲溜”一下便滑到了腋窩處,這胳膊細的不成人命,怪不得會嚇到那個黑臉人。
記得那日小樹林回去,第二日我醒來時,那人已經走了。只留了吳小爺在院裡種菜,不對,是種藥。吳小爺種了成片的藥材,還要定期除蟲澆水拔草。我很納悶,這家養的為何就這麼嬌貴呢?人野生的藥啥都不用管,不一樣長得好好的嗎?
我說:“立哥哥,那怪人呢?”
吳小爺從藥園裡出來,洗乾淨手後,把塞進腰帶的長袍拽出來,整理好,與我一起坐在藤椅上,開口:“問吧,想知道什麼。”
瞧這舉動,未免也太正式了?
“你這是做什麼?”我拿眼斜他。
吳小爺的白麵具看不出來絲毫破綻,只聽他說:“替你解惑。”
這人太會回話了。
我挑眉看他:“行!那咱們就一件件說,他的眼睛怎麼回事?”
“能看見別人所不能。”
這不是廢話嗎?我壓住火氣,“說人話。”
“昂?”吳小爺側過腦袋,眼睛直溜溜盯著我。
於是剩下我自己心虛了,我重複了一遍:“立哥哥,給我說說唄。”
吳小爺這才拿大手跟摸狗似的揉了揉我的腦袋,開口:“你想知道的我未必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怎麼可以不讓他聽見。”
這樣也行?老天給了你一個神技能,但這技能有bag?我點頭如搗蒜,這可是我最想知道的。
“只要他看不到你的眼睛,便可以了。”
what?竟然這麼簡單?怪不得有時候我罵他他聽不見,原來是因為那時候注意力不集中,不在我的眼睛上。這樣就完美了,以後就知道該怎麼樣避免被他聽見心聲了。
不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立哥哥,他說他是邀人之約來見我,那人是誰?”
吳小爺又“昂”了一聲,回我一句:“不知道。”
我立刻察覺出了不對勁,他絕對在騙我。我又問他:“那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