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李滄海的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他嘆了口氣,對呂陽說道:“呂陽,叫人將鍾硯棋父母和柳如龍柳敬麒父子帶到逍遙觀內來,剩下的大典你來主持就好,有九龍天罡大陣在,不會再有任何意外。”
呂陽反應過來,趕緊躬身說道:“是,掌門。”
逍遙觀內,李滄海端坐在主廳神情有些黯然的喝著茶,茶的滋味,喝來喝去絲毫品不出來,心裡都是對鍾硯棋的擔憂和對於玉虛宮的猜測。
魏隨風將鍾武,韓冰,柳敬麒和柳如龍都帶到了逍遙觀主殿。
李滄海抬頭看了看鐘武和韓冰,面色愧疚的說道:“你們好,硯棋的事我很抱歉,都是我連累了她,但是我跟你們保證我一定會把硯棋安然無恙的帶回來給你們。”
鍾武惴惴不安的說道:“我先在這裡謝過掌門人,我女兒的命就全拜託你啦。”
李滄海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李逍遙說一不二,絕不食言,你們安心回去等待,以後有什麼事隨時到逍遙居找我,魏隨風會把聯絡方式給你。”
等到魏隨風帶著鍾武和韓冰走了,李滄海看著神情蕭索,瑟瑟發抖的柳如龍柳敬麒父子二人冷冷的問道:“你們父子兩個有什麼要說的嗎?”
柳如龍長嘆一口氣說道:“李滄海,傅雷和仇笑痴都是我請來殺你的,跟我兒子柳敬麒沒任何關係,他一點都不之情,成王敗寇,我柳如龍載在了你的手裡,我無話可說,任你處置,但是一碼歸一碼,你是修道之人,請你放過我兒子!”
李滄海冷冷說道:“能夠成為一方首富,確實有一些傲氣和骨氣,柳如龍,你說的沒錯,成王敗寇,但是如果你教子有方,你兒子也不會目中無人,闖下大禍,你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還有,我修的是道,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道門,我一點都不仁慈,我也不避諱殺生,我李滄海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你拳拳愛子之心,令人動容,可惜沒有教他走上正道。
你買兇殺我,必死無疑,我也不為難你,你死,柳家從此在深海,粵南省消失,你的家人我一個都不會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柳如龍深深吸了一口氣,抱拳說道:“謝真人大恩,柳如龍就此告辭!”
李滄海看著柳如龍和柳敬麒遠去的背影,心裡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早有準備,修為恢復,只怕此時此刻要死的便是他自己了。
李滄海嘆了口氣,輕輕說道:“佛也慈悲,道也慈悲,可這天道不慈悲,人心不慈悲,弱肉強食,一切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
半夜十二點,瓢潑大雨,一輛蘭博基尼在高速上狂飆,往西南方而去。
蘭博基尼裡面的正是柳敬麒,此時的他嚎啕大哭,淚眼迷濛,心裡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怒意。
他的父親柳如龍跟他說:“兒子,出了這個事,是天意,父親我一生拼搏,爬到今天的位置,經歷過無數次賭博,這一次我賭輸了,願賭服輸,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你要好好照顧你媽!”
柳敬麒跪倒在地痛哭叫道:“爸,不要,我不要你死!”
柳如龍嘆了口氣,摸了摸柳敬麒的頭顱,無奈的說道:“我死了,你們才能活,你如今長大了,很多事也該懂了。”
十分鐘後柳如龍毅然決然的從景天集團頂樓跳了下去,過了不到兩個小時,柳敬麒的母親也在臥室裡上吊自殺,追隨柳如龍而去。
柳敬麒呆呆的看著他父親和母親的屍體,不顧林牧之的安撫和勸阻,發狂一般的衝出屋子,開著那一輛蘭博基尼風馳電掣,往高速上駛去。
一瞬間,什麼都沒了!一開始是無盡的後悔與自責,很快柳敬麒便把所有的責任和怒火歸到了李滄海身上,柳敬麒用刀劃破自己的手腕,看著那鮮血直流,咬牙切齒的說道:“李滄海,我柳敬麒這一輩子如果不殺你,誓不為人!”
柳敬麒知道他在深海沒有任何的機會,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那傳說中的崑崙聖境,找那個崑崙神教!
崑崙神教大長老南宮适不是恨李滄海入骨嗎?我柳敬麒也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