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海環顧四周,心有所感,冷冷的說道:“閣下看了這麼久,估計也看夠了,既不現身,也不離去,不知是何用意?我大陣既起,你已成甕中之鱉,我看還是主動現身吧。”
李滄海的話音落下,全場譁然,之前的兩個人都來者不善,一個半神,一個先天神都已經被李滄海滅殺,兇威滔天,風頭無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三波人馬?這李滄海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得罪了這麼多傳說般的人物。
呂陽和玄成也是驚疑不定,苦笑不已,他們也不知道這年輕掌門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多無上巨頭,這逍遙派才剛剛開宗立派便有這麼多事端,想必以後的日子裡,逍遙派的日子絕對不會無聊。
李滄海話音剛落,鍾硯棋身旁不遠處的空間開始蕩起波紋,就像是一顆小石頭投在平靜的湖面激起的漣漪,從漣漪裡面緩緩走出一個一身白衣,長髮及腰的古典絕色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全場所有的人都被這白衣女子的絕色之姿和超凡脫俗的氣質吸引了,林少川此時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一句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個白衣女子的美;本來如喪考批,呆若木雞的柳敬麒柳如龍父子兩個人此刻也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看著那白衣女子狀若痴狂。
就算是鍾硯棋和顧伊人兩個稱得上校花級別的大美女,此刻在這白衣女子面前也只覺得自慚形穢。
那些所謂的電影美女明星,跟眼前這白衣女子比起來,根本就沒法看,所有人腦海裡都想起了那句話: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全場幾千人此時此刻鴉雀無聲,彷彿時間停止了流動,全世界只剩下這個白衣女子那嫋娜的身姿,絕色的面容。
白衣女子看了看李滄海,微微一笑,這笑容像一隻富麗的天鵝在那夢幻之湖中游弋,像天上的群星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這一笑,就像是一陣春風吹來,所有人的心裡鮮花怒放。
她朱唇輕啟,溫和的說道:“崑崙聖境玉虛宮忘情宮主座下弟子妙玉見過逍遙真人。”
這聲音溫柔婉轉,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說它是天籟之音也不為過。
看著眼前這絕代佳人,饒是李滄海曾經渡劫仙君的心境也止不住蕩起一絲漣漪,李滄海心裡一凜,這女子不但風華絕代,而且一身修為恐怕已經接近半步金丹了,身上所具的功法更是有迷人心魂的能力。
李滄海真元運轉,很快將那一絲漣漪抹去,淡淡的問道:“哦?我李逍遙與你崑崙聖境玉虛宮素無瓜葛,難不成你是來為崑崙神教出頭的嗎?”
妙玉輕聲笑道:“真人說笑了,真人乃武道通神的化境大宗師,又有媲美半步金丹的道法修為,法器陣法更有神鬼莫測之威,半步先天的半神和先天神的分身都難逃真人的通天手段,妙玉作為一個弱女子,豈敢與真人為敵!
妙玉此番是奉師尊忘情宮主之命前來告知真人,崑崙神教大長老將會排遣座下兩位弟子持法寶下界找真人報那殺子大仇,要真人多加小心。”
李滄海不冷不熱的笑了笑問道:“我與你那師傅忘情宮主素不相識,她為何要幫我?”
妙玉輕聲說道:“我崑崙聖境有兩大神宗,一為崑崙神教,二為我玉虛宮,數千年來,明爭暗鬥久矣,如今天下有大變,我師尊心有所感,劫數將會應在凡間,可能與真人相關,其他的我便不甚清楚了。”
妙玉這一番話說得不清不楚,模稜兩可,但是李滄海卻感覺出來她並無惡意,也只能笑道:“你師尊忘情宮主的好意我李逍遙心領了,妙玉仙子儘管回去覆命,區區崑崙神教,我絲毫沒放在心上,遲早有一天我要殺入崑崙聖境,踏平崑崙神教,到時候我便上你玉虛宮向你師尊忘情宮主當面致謝。”
妙玉咯咯笑道:“真人道法無敵,妙玉自然是相信那南宮适的兩位弟子過來是以卵擊石,不過崑崙神教雖然修的是神道,卻向來陰險毒辣,手段殘忍,陰謀詭計無所不用其極,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請真人多加小心。”
李滄海點了點頭說道:“謝妙玉仙子提醒。”
妙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旁的鐘硯棋說道:“適才聽這位硯棋妹妹的話語,想必與真人是一對良人吧,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而且硯棋妹妹還是上品雷靈根,真是天資卓絕,只是怕落在那崑崙神教手裡,到時候用來要挾真人,那可就麻煩了,不如先隨我回玉清宮,我玉虛宮有一門雷法卻正好適合硯棋妹妹,等到真人結成真丹之境後,再去我玉虛宮與硯棋妹妹相見可好?”
說完妙玉右手一揮,空中波紋盪漾,將她和鍾硯棋籠罩其中,快速隱去身形,很快消失不見。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妙玉和鍾硯棋已經消失不見。
鍾硯棋的父親鍾武和母親韓冰最先反應過來,痛苦絕望的大聲叫道:“硯棋!我的女兒!”
韓冰伸出雙手往鍾硯棋的位置抱去,座位上早已經空空如野,韓冰不由得大聲痛哭起來。
李滄海面沉如水,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讓他措手不及,妙玉激發了傳送陣法,破開了九龍天罡大陣的封鎖,破空而去,顯然是早有準備,李滄海現在不過築基境修為,面對這一切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