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小志的領班艱難地睜開了眼,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姐,我沒事。”但是不斷滲出的鮮血令他再次昏迷過去。
那姑娘對身後的男服務員喊道:“快叫救護車!”男服務員趕緊撥打120救護車,然後找了幾個人將他們的領班抬了出去。
這時那姑娘站起身來對著站在包廂門口像是領頭的一個人說道:“我是這裡的老闆,我叫紀霖淵,你們在我酒吧鬧事,又把我弟弟打傷,這個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那個領頭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摘下墨鏡,笑著對紀霖淵說道:“原來是有江下名媛之稱的紀霖淵紀小姐啊,失敬失敬啊,你想要個說法是吧,這個容易。”他走到紀霖淵的面前,伸出手指輕輕地搭在了紀霖淵的下巴上,“今晚陪我吃頓飯,怎麼樣?”
紀霖淵厭惡地拍掉了這隻又肥又髒的手,“不好意思,整個江下市想約我吃飯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想約我,排隊都不知道要排到何年何月。”
那領頭的一聽,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倔強的脾氣,哦對了,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梁少西,可能你對我不怎麼熟,沒關係,你可以先去打聽打聽,我相信你會讓我排在第一個的,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說完,梁少西從兜裡掏出墨鏡戴上,“玩得有點晚了,我們走!”一群打手跟著他朝門口走去。
“這麼著急回家啊?”只見一個帥哥擋在了門口,笑嘻嘻地對梁少西說道。
那帥哥正是劉辰,他觀察到此,知道該是自己上場的時候了。
梁少西伸手將墨鏡往下翻了翻,上下打量了劉辰一番,又推上了墨鏡:“喲呵,今天老天爺是不是開葷了,怎麼什麼人都敢當我的路呢?”說完便一巴掌朝劉辰打去。
劉辰以更快的速度一把抓住梁少西的手指,用力往後一掰,疼得梁少西一聲慘叫。
他扭曲著身子,痛苦地問道:“這是我跟這家酒吧的事情,你一個客人湊什麼熱鬧?”
劉辰的手輕輕一使勁,梁少西再次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我是這家酒吧的員工,你到我們酒吧來鬧事,我就不能坐視不管,哦對了,我是剛剛入職的,還沒來得及領工作服。”劉辰看了一眼包廂裡的紀霖淵,笑著說道。紀霖淵向他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
幾個黑衣男子見到老大被人架著,也不敢上前一步,梁少西哀求道:“你趕緊放開我,你們想要什麼說法,我都給。”
劉辰看了看紀霖淵,紀霖淵向他點了點頭,走上前來說道:“你先把他放開吧。”劉辰一張手,梁少西趕緊捂著自己的手指吹著氣。
紀霖淵正要上前和梁少西說話,沒想到梁少西像是一隻被放回山上的老虎,猛地站起來,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劉辰的腦袋。
他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子,跟我玩,你還嫩了點。”
看到梁少西手中的槍,現場的幾個年輕服務員嚇得大叫起來,紀霖淵也恐懼地往後退了幾步。
劉辰卻跟沒事人一樣,好像指著他腦袋的是一把玩具槍,根本嚇不了他。他輕蔑地朝梁少西笑了笑,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拿槍指著過我的腦袋,因為拿槍指著過我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句話不假,如果瞭解劉辰身手的人都知道他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可是眼前這個莽夫卻不知道自己是在敲鬼門關的門。
梁少西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似的大笑起來:“呵呵,還想威脅我,只要我輕輕動一下手指,你就再也沒機會聽到我跟你們老闆共度春宵的浪漫故事了,哈哈哈哈。”說完還不忘朝身後的紀霖淵瞅了眼。
此時的紀霖淵又緊張又憤怒地瞪著梁少西,但她的心卻被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給緊緊揪住了。
“梁先生,只要你放了他,我答應你。”紀霖淵眼睛裡透露出一種哀求,這個下流的條件如果在這個男人出現前,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但是眼前這個情況,容不得她拒絕。
“這不是威脅,這是勸告,殺了我,你一樣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還有,你真以為你動一下手指就可以置我於死地嗎?”還沒等梁少西回答,劉辰再次接過話,他的臉色一直都是這麼鎮定和從容。
原本還想答應紀霖淵的條件,但聽到劉辰這番話,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遲早都會得到紀霖淵,現在就要給這個狂妄的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他沒打算爆了劉辰的腦袋,畢竟頭上一槍下去,必死無疑,自己也逃不了,他決定朝著劉辰的腿上來一槍,給點教訓。
正當他把槍往下移的一瞬間,劉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鎖柱樑少西持槍的手臂,並從他手上奪過了手槍,還沒等梁少西反應過來,槍已經指著自己的腦袋了。
他瞪大著眼珠子,汗水不斷從額頭上冒出來,顫顫巍巍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