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裡,劉辰整理著自己的行囊,一個印有龍騰虎躍圖案的銅製徽章滑落了出來,這枚徽章和那把飛刀,都是師傅留給自己的遺物。
劉辰的思緒回到了師傅去世的那晚。
師傅對自己道出了自己的身世真相,原來自己當年是被師傅在江下火車站附近撿到的。
這麼多年來,自己和師傅相依為命,從沒有想過回江下市,這次來到這裡,更多的是來看看這個自己出生的城市。有可能的話找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他並沒有太大信心,至於當年自己是被遺棄的還是被拐走的,都已經不重要了,不管怎樣總還是有血緣關係的。
初來乍到,劉辰對這座城市的很多事情都不瞭解,也沒有什麼社會關係,如何在這個城市生存下來,才是他首先需要面對的現實。
為了儘快熟悉江下市,劉辰每天都會去外面和當地人聊天,觀察瞭解這裡每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車站附近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最能反映一個城市社會面貌。
這天劉辰轉悠到了一家酒吧,這家名為“星光”的酒吧看起來生意非常火,進進出出都是客人,走進門便可以看到穿著制服小馬甲的服務員來來去去忙個不停,還不時地有打鬧的聲音傳出來。
門口兩旁的禮儀小姐很有禮貌地對劉辰說了句“歡迎光臨”,令劉辰感到非常舒服,“素質不錯。”劉辰在心裡誇道。
劉辰走到吧檯,對著裡面的服務員說道:“給我來一杯紅酒,97年的拉菲。”
“好的先生,請稍等!”服務員轉身去給劉辰取酒,劉辰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個酒吧裡面的佈局和環境,整個酒吧的裝飾基本上都是木雕,牆面上掛著一幅幅歐洲著名的城市建築和人文畫像,濃濃的古歐洲風格,看起來這家酒吧的老闆是個很有品味的人。
“先生,您的拉菲。”服務員將酒遞給劉辰。“謝謝。”劉辰拿起酒杯,繼續觀察著。這是他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要仔細觀察周邊的人和物。
坐在北面的那個大卡座的是一群年紀不大的男男女女,在那裡嬉鬧吆喝著,打扮得比較時尚,應該是幾個富二代在消遣。
南面的一個小包廂裡走出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出來接了個電話,好像是什麼麻煩事,他緊皺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又打了幾通電話,一臉不悅地返回了包廂。
沒過多久,一個戴著墨鏡披著風衣的板寸頭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群黑衣小夥,這場面一看就知道是哪位大哥光臨了。
門口的禮儀小姐正要說“歡迎光臨”,被身後一個黑衣小夥一把推倒在地,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禮儀小姐躺在地上直哆嗦,另一個禮儀小姐上前將倒地的同事扶起來,幾個男服務員顯然不是這群人的對手,都不敢上前阻攔,這夥人徑直走向了南面的那個小包廂,也就是之前那個打電話的胖子那個包廂。
“今天有好戲看了。”劉辰輕輕說了一句,繼續品著自己的紅酒。
劉辰的直覺向來很準,幾分鐘後,就聽到清脆響亮的酒瓶子摔地的聲音,是南面那個小包廂裡傳來的,緊接著“嘭”的一聲,一個滿頭是血的人被從包廂裡扔了出來,劉辰一看,就是之前打電話的那個胖子。
這時一個二十來歲的穿著西裝的像是酒吧管理的男子帶著幾個服務生過來了,他看了看躺在過道上的胖子,又轉向包廂門口,對著裡面的客人說道:“您好,我是這裡的領班,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裡面傳來一個充滿**味的聲音:“不關你的事,趕緊滾開!”
“可是這樣下去,這位先生會出人命的。”領班繼續說道。躺在地上的這位男子,頭上一直不斷往外流血,人已經昏迷不醒,看來是休克了。
說完,領班準備拿出手機叫救護車,突然有一個刀疤男上來一巴掌打掉了領班手上的手機,“你TMD聽不懂人話啊,叫你別多管閒事,趕快滾!”
領班不卑不亢地說道:“萬一出了人命,可要影響我們做生意了,兄弟你說是不是?”
“是你媽B!”刀疤男又朝領班甩來一個巴掌,可是這次刀疤男沒能得逞,他的手被領班一把抓住。
“兄弟,別這麼大火氣。”領班慢慢鬆開了手,刀疤男一臉憤怒地盯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領班。
“看起來這個領班還有幾下子嘛。”劉辰遠遠地看著這裡的一切。
包廂裡傳出了一個渾厚的聲音:“你們四個,上去活動活動。”四個凶神惡煞的黑衣男子來到了門口,將領班拉了進去。
只聽裡面傳來乒乒乓乓的雜亂的聲音,不一會兒,那個領班也滿身是血的給扔了出來。
突然不知從哪跑來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姑娘,她染著時髦的頭髮,身材曼妙,胸前兩坨撐起了毛線針織衫,更顯得她的細腰長腿,散發著濃濃的女人味,引得在場的幾個男人不住地嚥著口水。
只見她跑到領班的身邊,邊觀察著他的傷勢邊喊道:“小志,你怎麼樣,趕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