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間屋子,喬良言坐下,長嘆了一口氣,將桌上的紙筆拿到自己面前,一邊慢慢研著墨,一邊問這個紅衣男人道。
“公子,這全得看殿下與冥皇是如何商議的。並且很有可能發生改變,因為目前聽說冥澤大祭司與冥皇產生了不小的分歧,朝堂之上,兩大勢力呈現出針鋒相對的局勢。冥都的局勢若是改變,那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啊。我們的計劃也要立刻做出改變。
殿下派我們幾個來喬府幫助您處理事務,在下覺得得和您說實話。這個時候,太子殿下隨時可能在前線有動作。還是不要以這種事情打擾他比較好。那位荷小姐說得一點沒錯,荒春城的事情,別放在心上比較好啊!”
喬良言冷笑一聲,一邊拿起筆在紙上開始為書信打起草稿來。“張大人也這麼認為嗎。我覺得吧,既然殿下與冥皇如今處在這種關係,他們冥澤國總不能只賺不賠吧?在下這位伯母,難道和那些市井百姓是一個概念的嗎?她是黑水城、秦山國的貴族。不管怎麼說,那荒春城必定要給我付出代價!”
“況且,雙方不是在打仗嗎?既然是要逢場作戲,那就演的逼真一點好了。說白了,等大秦江山盡入我主之手後,冥澤國始終是威脅。先拔掉這座荒春城,我們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張大人您就不必再勸了。我找您來,是想聽您給一些建議的。不是找您來勸我的。”
“既然公子心意已決,我就說一點吧。太子殿下不想花錢養沒用的人。而且陛下七十二大壽的事情,早就在宮中傳開,幾個互相爭寵的皇子都希望藉此發揮。僅僅派您的大哥去負荊請罪是沒有用的。說白了你們辜負了太子的信任,您也知道他的性格,他不喜歡聽藉口與解釋。所以,你若要寫信過去,得做好彌補損失的準備。”
喬良言放下手中的毛筆,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說的對,不過這種小事可難不倒我。在下自有渠道找來比那所謂的歸鄉島寶石珍貴百倍的寶物。只不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和精力。”
張大人露出疑惑的神色,“公子,此話當真嗎?”
喬良言繼續埋頭寫著,說道,“個人秘密,不方便給大人透露了。請見諒。”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三年前的那天,森道將那塊閃爍著神光的神石裝在金盒裡送到喬府。所謂五色補天石遺種這樣的神物。那個神秘莫測的道中仙境中估計是遍地寶貝吧?當年森道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就承諾過,只要聽他的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道中仙境一定會盡力滿足他的需要。
而現在,他是鐵了心要請太子教訓一下這荒春城。若是要給陛下準備寶物,自己打算去和森道大師商量。
張大人搖搖頭,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喬良言在辦公室內完成了兩封書信,又叫來張大人。
“大人,明天勞煩您跑一趟大芽都礦山找到我的大哥,把這封信交給他,讓他按照信上說的去往前線與太子負荊請罪。另一封信請您派人送到六弟喬正浪的手裡,讓他想辦法對太子殿下把事情說清楚。還有這封,讓大哥帶給殿下。上面有我的承諾,在陛下生日之前,一定能搞來與歸鄉島寶石可相媲美的寶物。”
張大人接過三封包裝精美的信件,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公子,您確定有把握嗎?或者還是先把這事放一放,只讓大公子去前線請罪就好了吧?”
喬良言起身,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絕對有把握,才敢在這個時候勞煩太子的。麻煩您了。”
張大人嘆了口氣,點點頭,“既然公子一定要這麼做...在下現在就備馬出發。”
一口氣寫完三封信件,處理掉一件大事後。喬良言在自己的臥室裡用膳。天色暗了些,他合上手中正在閱讀的古書。走出房門,來到後院散散步。
今天的喬府裡格外安靜。後院小花園裡只有他和身後的兩個侍衛跟著。喬良言緩緩踱步著,心中思緒萬縷。這些天代理老爺子辦公的經歷,也讓他感到非常的乏累,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老頭子這些年來的不易。總算有一個閒暇時間,多麼的難得,能夠在花園裡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但很快,他的好心情被後院外走廊上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回頭一看,是另一位身著紅袍官帽的,太子派來的內臣,表情激動,急匆匆地朝他走來。
“李大人?有什麼事嗎?”
“公子,前線出大事了!完全超出了太子殿下的掌控範圍!”來人一見到他,連忙喘了兩口粗氣,說的話立刻讓喬良言緊張起來。
“怎麼...您歇歇,慢慢說!”
“就在剛才黃昏時分,太子殿下派人回來通報情況了。就在今天早上,冥澤國駐紮在刑楊城邊境的軍隊,本來已經與我們對峙十幾天了。在早上的時候,突然發動了猛烈的突襲。這一仗打得雙方傷亡都在千數以上啊!太子殿下和朝廷大部分的聯軍都駐紮在刑楊城外幾十裡的地方,先遣部隊趕到時,看到已經有一大群赤膊蠻人衝到了刑楊城樓上。在援軍趕到之前,再一次虧了邢倫將軍身先士卒,拼死抵抗,才沒有讓突襲成功。但是城樓上已經全是死人,駐紮在刑楊城附近的數百名東境派來的精銳足足有一半戰死。在見到裴將軍率領的援軍後,冥澤國緊急撤退,又退回了原來的陣地。”
“但是這一次,冥澤國聯軍收兵之後很快派來了一個信使。裴將軍在刑楊城和邢將軍接待了他。他把這一次突襲的緣由說了出來。真假暫且不知道,倒是把責任全推到我們的頭上!”
“難道是冥都真的出了問題......你快說,他們為何要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