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面我去醫院的路上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提醒我要防袁隊長。”曹正軒直奔主題。
“防袁隊長?對方是什麼人?”張雨桐問道。
“對方就和我說了這一句話。”
“別的什麼都沒有說嗎?”
“沒有。我想問他什麼,他就把電話掛了。”
“啊?那你是怎麼看待這個資訊的?”張雨桐的目光在曹正軒臉上停留了一秒。
“就這個莫名奇怪的電話我和我同學探討過,我很相信袁隊長的為人,我也很敬重袁隊長,所以當時我覺得這個電話完全是在挑撥我和袁隊長的關係。”
“那你想過這個電話會是誰打給你的嗎?”張雨桐追問道。
“建立在我這種認識上我當然認為這是齊大根他們打來的。可是在我做手術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個電話,我越想越覺得這種推斷是錯誤的。”
“做手術的時候你想這些事?”張雨桐詫異道。
“張警官,我剛才也是這麼質疑正軒的,”焦紫寧插話道,“他還說什麼想這些事就忘記了痛。一般的人做手術心裡頭全是擔心和害怕,哪還有心思想事情?”
張雨桐衝焦紫寧莞爾一笑,但並不說什麼。
“我是反反覆覆想這件事,”曹正軒道,“越來越清晰的一個結論是:這個電話是提示,而不是挑唆。袁隊長應該被人拉下水了。”
“曹老師,”張雨桐極為嚴肅地道,“我工作分配下來就跟著袁隊長,袁隊長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你和袁隊長接觸也有近半年的時間,你應該也比較瞭解袁隊長。故此,你可以懷疑別人,但你不能懷疑袁隊長。”
曹正軒連連點頭,“從情理上來講是這樣。你問紫寧,從接到電話到我被推進手術室,我都不曾懷疑過袁隊長。可就在手術檯上,我強迫自己去想別的事情,想著想著就又回到這件事上來,然後就很篤定這個新產生的念頭。”
“你怎麼解釋我都不會聽的。”
“雨桐,你要相信一個人躺在手術檯上的思維!”
“你不覺得你很荒唐嗎,曹老師?手術檯上的思維那是糊塗的思維!”張雨桐生氣道。
“可對我來說不一樣。我在手術檯上的思維非常清醒,因此我篤信這一點。雨桐,你不是一直想著要幫我解開我的身世之謎嗎?今晚這個被袁隊長帶去的人非常關鍵!”曹正軒快語速道,“只要他供出幕後指使者,我就可以為我的母親翻盤了。我母親冤死已經二十三年了。”
“這些都是你的事。你不能因為你的事而詆譭袁隊長!”說著,張雨桐向刑偵走去。
“雨桐!”
曹正軒正要追上前,焦紫寧拉住了他的手臂,“正軒,算了。”
“哪怕不是為我的事你也防著他一點!”曹正軒衝著張雨桐的背影叫道。
……
兩分鐘後,曹正軒和焦紫寧回到陽江後路。兩個人準備打的回醫院。
曹正軒悶著臉不說話。
“張雨桐對你缺乏基本的信任度,所以你怎麼說他都聽不進。”焦紫寧勸慰道。
“紫寧,我考慮的不是這件事。我在想我晚上是不是得潛伏進刑偵?”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