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心中一驚,她看到父親也是臉上變色,楊宗天道:“你,你,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安平敏道:“我們進屋說吧。”
幾人來到薩若的屋子裡坐下。安平敏道:“我於一個月前到天玄宗去投奔於楊兄,那時你的弟子楊青嵐接待了我,那小夥子真不錯,對我禮數周到,他告訴我說你來光明城城主府了,讓我住下來等你,我便住下了,沒想到一住大半個月都過去了,還不見你回來。”
安平敏道:“所以我便想著去找楊青嵐打聽打聽,快到他住處時,我見到你們天玄宗的一位花白頭髮的長老在你門前叫囂,讓你副宗主坐下的弟子統統都滾出宗門,讓宗主接管你副宗主的府邸。”
楊宗天此時臉上像罩一層嚴霜,說道:“頭髮花白的長老,那是魏大庸麼?”
安平敏道:“是是是,我聽你那弟子也是喊魏長老,他對那魏長老說:‘魏長老,你為何這般囂張,我師父門下的弟子豈是你說趕走就趕走的,就算你要趕,也要等我師父回來了,你們說明緣由,我師父才決定離不離開,豈是你一句話就能趕走的!’
那魏長老道:‘這些都是江宗主的意思!’
楊秦嵐還要說什麼,但那魏長老竟不再廢話,直接帶人攻了進來,那魏長老無比的囂張,把楊秦嵐等人都看成了死人,他們進來就打,你的許多弟子都被他帶來的人殺了,但你那楊青嵐這個大弟子可真是厲害,他修為竟這般的高,跟那魏長老大戰了幾百個回合,最後,兩敗俱傷。
那魏長老道:‘嘿,我魏大庸是眼瞎了,竟沒看出
來楊宗天竟有這般出色的弟子,楊宗天果然是包藏禍心,隱藏實力,以後必定要造反,看來江宗主果然沒看錯!’
他說著便帶著人出去了,你那弟子等他出去後吐了好多血,看來身上受的傷不輕。 我當時也在幫著你們殺敵,也殺了許多敵人,你那弟子看見了我,便趕緊過來拜謝我,我是來投靠於你的,自然也要出份力,所以他也不用這般客氣。
但你那弟子說,這是你們宗門內部的事,我暫時不能插手,他說,江宗主一定還會再派人來,說不定會親自帶人來剿滅他們,到時還有沒有副宗主門下還說不定。
他一定讓我離開,並求我一定帶信給楊宗主你,讓你不能回去,不然一定會中了江宗主的暗算。
楊柳在一旁越聽越驚,她看到她父親楊宗天的手緊緊抓著椅子的椅靠,心神激動下,把那椅靠捏得粉碎,只聽他道:“江志鵬,你竟趁我不在,對我們發難,太不是個東西了!”
楊緯天道:“難怪昨晚雷道光神色古怪,帶著宗主門下的人統統離去了!”
安平敏道:“我那時想留下出一分力,可楊青嵐堅決不肯,說江宗主厲害得很,我留下也是徒送了性命,我也無法,我若是自己一人,說什麼也不會走,可我帶著兒子,實在無法拼命,只得暗中離開了,現在,現在恐怕你那弟子楊青嵐已已支援不住了。”
楊柳不由又是一陣悲傷,楊青嵐是眾多師兄弟中父親最喜歡的一個,剛死了秦威,現在楊青嵐又出事,楊柳不由看向父親,只見父親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兒。
安平敏嘆了口氣,說道:“我本想帶兒子投奔於你,讓兒子跟著你學習你門的秘術,他別的功法都不能修習,唯獨你門下的密隱訣很適合他,可是現在看來,你,你門下也遭了大難。”
楊宗天半天沒說話,氣苦得很。
安平敏道:“不知楊宗主今後做何打算,我看天玄宗你是不能回去了。”楊柳心中一緊,生怕父親這時決定去追薩若。
但楊宗天一掌把面前的桌子拍得粉碎,說道:“為什麼不回去,到底是誰趕走誰還不一定呢?”
楊柳道:“可是父親”
楊緯天忽然吃驚道:“大哥,莫非,莫非你是想啟用那步棋?”
楊宗天沒有回話,他對安平敏道:“安兄,你既是來投奔我的,那不妨現在暫時跟著我,你的兒子我一定會好好教的。”
安平敏一愣,思索了片刻,說道:“楊兄,我雖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後手,不過我看你樣子似是十拿九穩,你是我兄弟,我還是跟著你助你一臂之力吧。”
楊宗天大笑著說些感謝的話。
安平敏忽道:“不知你門下是否有個叫薩若的弟子?”
楊柳覺得詫異,問道:“安叔,你問薩若干什麼,他,他已離開了”安平敏道:“我受朋友所託,要給他帶個信兒。”
楊柳道:“那你跟我說說吧,我什麼時候見到他便跟他說。”
安平敏道:“我那朋友要我告訴他,薩芳是東部大陸天龍宗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