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拉著項凝改用普通話說:“姑娘,多吃飯。”
項凝誠懇說:“我都吃很多。”
她確實吃很多,許媽每頓飯變著法的給她燒滿滿一個大圓桌的菜,總之一個字:補。
許庭生偶然聽見老媽在和其他嬸嬸、阿姨聊天,用方言說,別的都好,就是怕太瘦了不好生養,這幾天,我至少得讓她胖十斤。
許媽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項凝。
項小姐聽不懂,還特傻白甜的笑著點頭。
許庭生沒敢告訴她實情。他趁這幾天做了前世想做,但是沒完成的事,帶著項凝走了很多地方。給她講,這是我小時候和爸爸一起游泳洗澡的河灣,再往上一點有塊好看的大石頭是我的,七歲那年,我對村裡其他小孩宣佈了所有權。
“那邊山上有一顆野生的大桃樹也一樣,也是我的。”許庭生說。
“為什麼你宣佈了就是你的?那別人先宣佈可以嗎?”項凝問道。
“別人不行。”
“為什麼?”
“因為他們打不過我。”許庭生說。
項凝看著遠山笑起來。
許庭生默默說:“我宣佈你也是我的。沒人攔得住。因為這一世,沒人‘打’得過我。”
…………
項凝在某個早晨穿著睡衣偷偷從許庭生房間鑽出去的時候跟許媽正面遭遇了。
因為在異鄉,不敢一個人睡,項凝其實從第一晚開始就在大家各回房間後偷偷溜進許庭生房裡,然後定好手機鬧鐘早上提前起床鑽回去。
現在,她和未來婆婆面面相覷。
“阿……”項凝想說阿姨。
“哎呀,庭生他爸,許建良……我這眼前突然怎麼一片花啊,什麼都看不清楚。”許媽扶著牆,很是浮誇的表演著,順著樓梯下去了,一路不斷喊著:“看不清啊,怎麼什麼都看不清啊!”
項凝懵了一會兒。
許庭生聽到聲音出來了。
“阿姨肯定誤會了,我去跟她解釋一下。”項凝說。
許庭生睡眼惺忪說:“不用解釋。”
項凝說:“要的,要不阿姨會覺得我……”
“你要是解釋了,她會難過的”,許庭生拉著項凝走到樓梯口,頭頭朝樓下看,“你看,我媽現在其實多開心……”
樓下,許媽正興高采烈的拉著匆忙趕來的許爸,眉飛色舞的描述她剛剛看到的場景。
項凝明白了,小臉漲紅,自言自語說:“明明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