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當?”
“臣所駐守的地域發現了不少匈奴入侵的痕跡,臣雖然有心但無力啊。”
“匈奴可是國家之害,老將軍能夠為我抵禦便好不必分心。”孫策笑了笑說道,“如此看來其餘老將軍們心中也是有著護國衛民的事,那我便不一一追問。”
“不過有一事,”孫策看著下方的將軍,淡笑著說道,“方才我的下人彙報我,某位將軍可能是不小心吃壞了腦子,公然帶兵威脅重臣,甚至在府門外引火。”
韓當的眉頭一挑,其餘將軍也是心中一跳,雖然知道吳景性子急,但誰能想到下手居然如此不計後果!
“是哪位將軍啊!”孫策巡視一眼,“啊!”
韓當走出列說道:“丞相,固然吳景有罪在身,但眼下各地不平,吳景將軍到底是一方守將,此刻若是問罪,未免也……”
“按韓將軍的意思,只要在外面鎮過平,便可以隨意放火,威脅重臣的命?”
孫策笑了笑,“那我現在是丞相,改明兒也帶著去你府上丟把火?”
韓當臉色立馬一沉,“丞相言重了,臣只是覺得吳將軍有錯,但還請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好啊,帶上來!”
孫策一喝道,江問看著門外慢慢的被拖進來幾位兵卒,“我父在世時,治軍便以嚴明,仁德為目標,而犯小錯者可行輕邢讓他吃點苦頭,大錯者,輕費四肢,重殺頭,如此父親才能打造出一隻悍不畏死,卻又仁義的兵馬。”
“更何況這是在襄陽”
“今日這幾人犯了錯,我已經叫人廢了其手臂與雙腿,”孫策說道,“也算是給了吳將軍一些臉面。”
孫權府邸。
“他真罰我,真罰我了!”吳景急眼著說道,“我可是跟著他爹出生入死,也算是他半個叔叔,他居然這麼對我!”
“此事本就是你太過,怎麼能如此行事!”
“那江問我想著就來氣,於是就這麼做了,但到底丞相也不該這麼偏袒他!要知道沒有我們,丞相如何能夠打仗!”
“對,也就一個江問,不過是燒了一下牆壁,就搭進去了十位親兵啊,這些兵若是放到戰場上,少說也能殺一二十人。而江問呢,不就是一個孱弱無力的書生,他能殺一二十個敵軍嗎!”
“都別吵別吵,我們再去找吳夫人行了嗎?”
丞相府,一眾下人紛紛行禮,蔡琰看見了眼前雍容華貴的婦人,也是趕忙行禮道:“拜見母親。”
“伯符呢?”
“夫君他正在正堂內處理公務。”
“叫他來客堂,我在那裡等他!”
客堂。
“兒子孫策拜見母親。”孫策向著婦人行禮道,吳夫人端坐於床榻上,“來了,我還以為自從你當了丞相,就不認我這個母親了!”
“不敢,兒子時常記掛著母親。”孫策恭敬的說道,“不知道母親來尋我,所謂何事?”
“所謂何事,我且問你,是你下令懲處了吳景的那些親兵?”
“是。”
“為何?”
“犯了大錯,便是殺頭也不足惜。”
“那你可知道這是吳景的親兵,你如此懲處他們,可是會惹起將軍們反感,另外那什麼新政,你也別聽了,找個時間廢除江問的官職。”
“看來母親也是啊,本以為此次來只是與兒子磕磕話,誰想到盡是諸位將軍們請母親來的。”
“請我來又如何?你如此對待這些將軍,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隨你爹征戰四方,出生入死的將軍!若是惹怒了他們誰能替你打仗?!”
孫策笑了笑,說道:“母親,我的麾下不缺少謀士與將領,謀士有江問,周瑜,武將則更多,帶兵打仗何愁無人?”
“倒是這些老將軍們,私掌兵權,佔據良田,任人唯親,可曾把我這丞相當做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