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恪笑道:“好了,去好好安撫你的部下吧,過幾日我有任務交給你們。”
之後又命人將十三名落魄貴族帶走,單獨關押起來。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回到住處,陳景恪才重重的鬆了口氣,他的內心遠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做,沒經驗啊。
朱雄英悶悶不樂的道:“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不知道讓給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孫。”
陳景恪心下莞爾,安慰道:
“這些倭寇身份太低下了,哪配讓你出手。”
“你是大明的太孫,真要找狗,那也要找日本國君。”
朱雄英一想也對,心情馬上就變好了,說道:
“有道理,回頭好好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操作的。”
“將來我就找日本國君……就是那什麼狗屁天皇……”
“彈丸小國的國主,竟然也敢稱皇,簡直找死。”
“就他了,我一定要弄個日本皇室……呸,王室當狗。”
陳景恪笑著附和道:“不是王室,都不配當你的狗腿子。”
朱棡有些無語,你們倆私下就這麼沒個正形嗎?
要不是知道你倆的真本事,只看眼前。
我都以為你們是一對昏君和佞臣了。
不過對於陳景恪方才的操作,他很是讚賞:
“不錯,以後那個松下純太郎,就任由你拿捏了。”
陳景恪長吁口氣說道:“其實我心裡很慌,不過是強作鎮定罷了。”
“能拿捏他,也不是我的辦法有多高明。”
“而是我為刀俎,他為魚肉,只能任我宰割。”
朱棡點點頭,很多時候‘勢’比任何高明的方法,都更有用:
“你為何要將武士出身的倭寇全殺了?”
朱雄英也有同樣的疑惑:“對啊,武士的戰鬥力更強,為何你不想辦法收服他們呢?”
陳景恪解釋道:“日本的某些情況,和先秦時期有些相似。”
“非常講究血統,階級嚴重固化。”
“貴族的後裔即便是落魄了,在血脈上也是高貴的,平民幾乎很難實現身份的躍遷。”
“在貴族和平民之間,還有一個階層,就是武士。”
“這個階層怎麼說呢,就是靠賣命殺人來維持自己地位的……”
他為兩人介紹了日本的各個階層,最後總結道:
“武士這個階層,經歷過武士道教育,較為好戰桀驁不馴。”
“他們是主動來大明劫掠的,很難真正將其折服。”
“就算迫於壓力屈服於我們,也很容易反噬。”
“農夫、小商人、手工業者,身份更加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