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鴻!”
柏鳴鴻眸光閃動,深深看樊晚秋一眼,而後便是又自袖中取出了一道金色契書。
見阻攔不得,唐雨粟嘆口氣,索性再不去看。
少頃,樊晚秋服罷契書,自地上站起身形,便就打個稽首道:“如此,卻是不宜久留了,樊某先行告退。”
“慢走。”
待送罷樊晚秋,所餘諸人稍作憩休,便就再是議起了先前之事,期間石忠文亦是服下了一張契書。
數個時辰後,眾人各是起身欲要離去,唐雨粟雙臂一展,言道:“諸位,日後在外還需低調行事,八尊之事斷不可輕洩,平日只以職司一事作掩便可。”
“哈哈,唐兄放心便是,柳某曉得輕重。”
“全憑唐道友安排。”
待柳石二人離去,唐雨粟先自默默收去陣旗,而後便是望向柏鳴鴻,沉凝道:“鳴鴻,為何要將那契書給了晚秋?如此一來,豈不是壞了我們的交情。”
柏鳴鴻喟嘆一聲,目光飄向遠處,悠悠道:“雨粟,這世上很多事都不是可以用交情來定奪的,如今晚秋與我等確是相交莫逆,但誰敢去言將來呢?”
見唐雨粟並未答話,柏鳴鴻繼而言道:“便就是不去顧慮這些,柳子安石忠文此輩可不似我等,若是雨粟不服下契書,他們怎會安心?”
“鳴鴻,依你之意,莫不是將來有一日,你我兄弟亦會陌路而行嗎?”
此般問話,柏鳴鴻卻是始料未及,略一思量後才是輕聲道:“我不曉得,但我柏鳴鴻自不會去做那背信棄義之人。”
聽得此言,唐雨粟抬手拍下柏鳴鴻肩頭,言道:“有鳴鴻此言便是足矣,那就不去思量這些個煩心事了,一道去尋晚秋吧。”
“嗯。”
如此過有旬日,七道靈光自那半空大殿中遁行而出,隨後便聽聞天地間盪漾起一陣悠揚鐘聲。
“諸位同道,本次七派鬥法便就到此處,我艮山宗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諸位見諒。”石勇坤打一稽首,鼓盪法力言道:“願諸位回程一帆風順。”
言罷,空中七人互見一禮,而後便就各是往自家峰頂落去。
曜陽宗峰頂,林墨弦大袖翻飛落於其上,神情間頗有些志得意滿之色,其往四下望去,待瞥見柏鳴鴻幾人,卻也只是輕蔑一笑。
“諸位弟子,收拾行囊,隨我一道回返宗門。”
“是。”
迴路之上,唐雨粟悄然傳音道:“鳴鴻,這林墨弦怎地如此滿面春風,莫不是在那大殿中得了什麼好處不成?”
“呵呵,許是如此吧,但以我等現今實力,卻是也無法窺得真相了。”
“唉,確是如此,今次回宗我便就要尋機突破築骨了。”
“我亦是有此打算,那便比上一番吧。”
“哈哈,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