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鳴鴻連連討饒,拱了拱手,言道:“此番是我行差了,今日一應食宿開銷皆由我來擔負,以作賠罪。”
“嘁,本姑娘不與你計較,今晚我要住最好的房間,吃最貴的佳餚。”
待有盞茶工夫,兩人終是來到了負責審查的曜陽宗弟子面前。那弟子也不抬眼,只問道:“名姓,年歲,籍貫,門派,師承。寫於此冊上即可。”
柏鳴鴻打了個稽首,提筆蘸墨,便就寫下自家名姓、年歲以及籍貫,只是寫到門派師承時卻是微一頓,寫了兩個“無”於那冊上。
待寫完後,柏鳴鴻便將筆遞至黃沐清手中,黃沐清下筆極快,除名姓年歲外竟是與柏鳴鴻所書一般無二。
見此,柏鳴鴻也不多言,待黃沐清擱下毛筆,便與其一道往旁側一面古樸銅鏡看去。
“這便是那心火鑑嗎?”柏鳴鴻打量著面前銅鏡,只覺此鏡形制普通,除去其上透露而出的古樸氣息,實在是無甚特別。
那曜陽宗弟子言道:“此乃心火鑑一分鑑,只具拓印心火之能,你且將手掌置於心火鑑之上,往其內注入法力即可。”
聞言,柏鳴鴻稽首稱謝,便依言抬手往鏡面上按去,手掌所觸,只覺一片溫潤。
見無有異常,柏鳴鴻也就起得法力,往那鏡中灌注了起來,幾息後,鏡面一陣光華閃動,柏鳴鴻心有所感,便就放下手掌將位置讓於了身後的黃沐清。
片刻後,兩人俱是已完成心火拓印,便就一道往城內行去。
一入得城內,黃沐清便直直往城中最大的一處客棧行去,說來也巧,客棧中剛好便只剩下兩間上等客房,黃沐清當即便讓柏鳴鴻掏出靈石定了下來。
落腳之處已是解決,二人便出了客棧。柏鳴鴻提議二人暫且分開,各去城中找尋是否有自身所需之物,誰知黃沐清卻是不同意此議,柏鳴鴻雖是無奈但也只得帶著她往城中寶齋行去。
到得寶齋門前,便有幾名女侍款款迎上,在女侍地指引下,二人找了一處僻靜角落坐了下去。
待女侍走後,柏鳴鴻熟門熟路地拿起桌上玉簡瀏覽了起來。
見此,黃沐清也是學著柏鳴鴻取來一枚玉簡,將神識往其中探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二人自寶齋中行出。
柏鳴鴻倒是未有什麼變化,只是黃沐清卻是換上了一件鵝黃色衣裙,其上光華流轉,一看便不是尋常衣物。
“鳴鴻兄,小妹這件法衣可還入得你眼?”黃沐清眉眼彎彎,顯是心情不錯,言語間也不禁逗弄起了柏鳴鴻。
柏鳴鴻看了幾眼,也不多言,只是指尖掐訣,使了個咒法在黃沐清衣裙之上,那咒法方一觸及法衣,便見其上光華再是不顯,與凡俗衣物似無半分割槽別。
“這般方才能起到法衣應有之功效,如你方才那般,旁人哪還不知道你身有法寶。”
“是是是,鳴鴻師父說的極是,那你我二人接下來該去何處大快朵頤一番呢?”
見黃沐清毫不將此放在心上,柏鳴鴻只得無奈搖頭,言道:“方才聽聞這城中有一酒館名曰天外樓,其間菜品甚是不錯。”
“你倒是有心,那便莫要再耽擱了,這便去吧。”
不待柏鳴鴻將話說完,黃沐清便是當先一步往前奔去了。
柏鳴鴻面色微滯,扶額嘆息道:“你且回來,酒樓不在那邊。”
“哦,你怎麼不早些說,那現在該往何處去?”
“唉,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