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莫名想到那一句,他自由他的白月光。
蘇慕華看著顧歷南,關心地問,“是不是離開公司之後又去吃宵夜了?大晚上的,你的胃那個樣子,不能吃生冷和不消化的東西。”
顧歷南半靠在床上,慵懶蒼白的一張俊臉,“昨晚接了阿莞就回家了,哪有吃宵夜,是睡到半夜突然疼醒了。”
顧歷南看著遲莞。
蘇慕華也看向遲莞。
遲莞身著薑黃色的絲質襯衫,修長的雙腿被七分牛仔褲包裹住,腳上的JimmyChoo高跟鞋和她這一身衣服很配。
她散著頭髮,黑亮光滑的及肩微卷發,圓眼小臉,膚色白嫩,介於女人和女孩之間,清純的,但絕對又是嫵媚的。
遲莞稍有走神,緩過神來發現正被蘇慕華瞧著,便笑著說,“蘇姐姐不知道,他疼起來那樣子可把我嚇到了,整個人靠在我身上除了喊疼什麼話都說不了。”
顧歷南咧著嘴將手裡的枕頭扔過去,砸在遲莞身上。
大概是不滿遲莞在外人面前,把他那麼脆弱的一面暴露出來。
然而,遲莞不過隨意幾句敘述,就讓蘇慕華心臟發寒。
她幾乎能想象到,當時顧歷南睡在遲莞旁邊,他親密地靠在遲莞肩上,疼得喘息,疼得喊著阿莞,說他疼。
夫妻之間親密到極致,不容任何外人覬覦和窺視。
蘇慕華笑得不自在,臉都有些僵了,“這樣啊,那阿莞,你小心照顧著,讓他在醫院多觀察一陣子。”
遲莞點頭,“等週一做完檢查,看醫生怎麼說。看他情況吧。”
蘇慕華在病房待了不到半小時,離開時,和來之前的心情大相徑庭。
本以為她和顧歷南從小便相識,哪怕是遲莞也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可她想錯了,到底是不一樣的。
遲莞是他的愛人,在他心裡,男女界限分明,她最多算個知己,但不是紅顏知己。
她走的時候,顧歷南招呼遲莞,“阿莞,送一下慕華。”
那是怎樣親暱的關係,才會用那麼自然的語氣喚對方做事。顧歷南從來不會對蘇慕華指手畫腳,更不會用那樣的語氣對她說,慕華,你送一下誰。
得不到的,永遠都得不到了。
蘇慕華才三十歲,但她所有的感情和希望,已經死了。
……
下午四點,精時集團幾個高層到了醫院。
病房成了臨時的會議室,遲莞在旁邊看著,皺眉,不高興。
什麼人啊,還以為他真的要給自己放幾天假,都病了都放不下工作。
開完會,等那些高管走了,遲莞擺臉色,把一袋子藥扔在男人身上,“自己吃藥。”
男人知道她為什麼發火,好言好語解釋,“這星期的工作得結束了,我才能安心養病是不是?”
遲莞斜他一眼,沒吭聲。
顧歷南手捂著胃部,眼神受傷,“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拿臉色給我看?”
“活該。”
話是這麼說,遲莞還是很不忍心,又把那袋子藥拿過去,一粒一粒拿出來,喂他吃。
都病了還不老實,遲莞彎著腰把水杯遞到他嘴邊,他眼睛盯著她的胸動都不動一下。遲莞懊惱,一張臉通紅。
想起他昨晚那些惡行,遲莞心跳不已。是這間病房通風不好麼,她怎麼覺得那麼缺氧!
男人大概捕捉到她眼神裡的不自然,猜到她和自己想的都是同一件事,長臂一伸,扣住她的腰往身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