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勾住了蘇尋的脖子,指指點點:“還擺渡門,渡眾生呢——還用塑膠袋?一點不環保。”
我說你去提供點可降解的材料,你行你上。
他翻著眼皮說關我屁事,他上了他就得行。
半毛子看見了我們,都高高興興要過來行禮。
我連忙擺手:“別把水灑了!”
這水來的不容易。
那個熊羆怪羞赧的看著我:“天狐小哥,多虧你啦!等練好了,我就能上學了!”
“我能吃香火了!”
“我能去遊樂場坐最高的摩天輪了!”
他們的願望花裡胡哨,叫常人來聽,甚至有點無厘頭。
都是一些普通人連願望都算不上的小事兒,於他們來說,高興的要登天。
我為他們高興,也為他們心酸、
“天狐小哥,”幾個柔美的胳膊纏在了我脖子上:“你是喜歡人呢,還是喜歡長毛的?”
“你喜歡什麼樣,我們就煉化成什麼樣!”
是那些四處吐絲的姐妹花。
程星河一樂:“他選長毛的——入冬了,抱著暖和!”
白藿香轉臉瞪了他一眼,手一轉,程星河那包脆鍋巴里就多了點什麼東西,可他沒覺出來。
活該,叫你屁話多。
那些蜘蛛姐妹花一聽,都高興了起來:“真的呀?”
“那我們樂意!”
我連忙擺了擺手:“你們要成為的,是自己想成為的。”
姐妹花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迷惘:“想成為……”
“想好了再煉化吧,”我從她們白膩的胳膊下掙脫出來,對她們笑:“祝你們成功。”
畢竟,自己的人生或者妖生,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啊。
正這個時候,身後一陣響動,我一回頭,看見皇甫球正在跟我招手。
而他身後站著的,是二姑娘。
二姑娘看見了我,高興了起來:“慫貨!你真的來了我跟你說,之前看見了一個小狐狸,跟你有點像!你是不是有狐家的表兄弟啊!”
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之前那個“天狐”是我。
程星河一樂:“她還真對得起自己這個名字。”
二姑娘沒聽見,大聲說道:“告訴你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