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還沒說完,齊雁和忽然到了慕容哥哥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話。
慕容哥哥本想躲開,可一聽清楚了齊雁和說的是什麼,表情一怔。
轉眼看向了我,眼神就有了說不出的不自在:“李先生……”
我擺了擺手:“我明白,我避嫌——等你們訊息。”
齊雁和露出了很得意的笑容。
我看向了齊雁和:“九尾狐的事情,鎮壓的怎麼樣了?”
齊雁和眯著眼睛:“託福——成不成,就看這個月底了。”
月底……
要是真的能順利把九尾狐給壓下去,那沒有牽制他們的力量,他們就又能來對付我了。
要是九尾狐沒壓住,那九尾狐是被五爪金龍連累下凡的,又被景朝國君壓了摯愛親朋進四相局,也得來找我算賬。
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前頭給我留下的,全是爛攤子。
程星河他們在外面等著我,一見我出來,挺高興。程星河立馬問道:“江辰那傢伙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我答道:“你想想西遊記裡的玉兔精和黃袍怪。”
程星河皺起眉頭掰著手指頭一數,表情就不好看了:“怎麼,好容易抓住,最後落個上頭有人?”
江辰和屠神使者上頭有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怕,沒有那個靠山,他們也不至於這麼肆無忌憚。
白藿香也皺起了眉頭,轉臉看向了那個小院子,一臉不甘心:“你千辛萬苦抓住,別人一句話,就白費心思了?”
世上最難跨越的,不是天和海——是階層。
白藿香很不甘心,想說什麼,但到底也沒說出來。
我伸了個懶腰:“那些一生下來,就坐享其成,什麼都不用付出的人生,真輕鬆啊!”
程星河抿了抿嘴,一把搭在我肩膀上,痛心疾首:“是你爹我不爭氣,沒給兒子打天地,愛你勝過我自己,我會繼續去努力。”
我大吃一驚:“啥時候學會喊麥了,你這性感的聲音,你是mc水觀音?”
白藿香本來挺生氣,一下就笑了。
倒是蘇尋說道:“其實這樣也挺好。”
“嗯?”程星河來了精神:“我也說我有天賦,發展副業,能當個dj……”
“我是說,他們這些有依靠的人固然是輕鬆,可總有風險——別人給的,終究是別人給的,別人要是不給,就什麼都沒有了,可自己創造出來的,誰也拿不走。”
蘇尋的眼睛,澄澈坦然。
我心裡一動,就點了點頭。
程星河來了興趣,就去摸蘇尋的下巴:“想不到洞仔還是個金句小能手,跟我去喊麥吧!”
喊你大爺。
這個時候,不少半毛子歡天喜地的抱著東西往外走——每人都跟從海鮮市場回來一樣,抱著個裝滿了水的塑膠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