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些補充協定,那就是由於奧斯曼帝國違背和俄國的條約允許英國海軍進入黑海,所以奧斯曼帝國必須一次性單獨支付給俄國兩億盧布違約金。
關於黑海海峽的問題還有一系列分歧,不過分歧的雙方主要是英國和俄國。奧地利帝國對於黑海海峽的問題並不關心,只要奧斯曼帝國想過去一樣不收過境費就好。
在這方面奧斯曼人是最鬱悶的,他們明明抱著黑海海峽這個會下金蛋的母雞,但無奈母雞下的蛋並不是自己的,最難受的是還得抱著它,守著它,餵它飼料,甚至想丟掉都不行。
簡直堪稱終極侮辱。
奧地利帝國手中還有十幾萬奧斯曼戰俘和2713名英軍戰俘,2713名英軍戰俘自然是要出於人道主義免費釋放的。
只不過這段時間他們的伙食費、住宿費、醫療費需要英國政府結清,一共是三萬五千英鎊。
至於那十幾萬奧斯曼戰俘,奧斯曼政府並不願意支付贖金的。奧地利帝國也不可能整天讓這幫人到處打短工,更何況俄國人也不會允許。
通常來說奧地利帝國的習慣做法是以工代債,之前對義大利人用過,對法國人也用過,甚至在處理匈牙利問題、西班牙問題時同樣用過。
奧地利帝國的官員們也都滿心以為奧地利帝國即將增加一批廉價勞動力,但這個提議卻遭到了弗蘭茨的否決。
廉價勞動力固然好,但凡事過猶不及。過多的廉價勞動力可能會擾亂市場,比如此時奧地利帝國爆發的最大規模的工人運動就是波西米亞工人反對匈牙利戰俘進入工廠和礦區。
與之相比,1848年的工人們似乎沒有這麼高的熱情。
布拉格,一群滿臉煤灰,手持煤油燈的人走上街頭。在他們身後是無數來自各行各業的工人,甚至還有苦力、廚子、麵包師。
德意志人和捷克人難得地放下成見,手挽著手,肩並著肩,走在一起。總督府們前衛隊正在嚴陣以待,他們甚至架起了大炮。
在1848年之後,奧地利帝國各地的官員和軍隊都對叛亂和遊行非常敏感。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風聲鶴唳。
這次如果不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遊行早就被扼殺在萌芽之中了。
不過即便是有人打了招呼,波西米亞總督阿爾弗雷德·卡爾·祖·溫迪施格雷茨也不敢掉以輕心,他一面調集軍隊,一面將那些打招呼的人請到了總督府。
阿爾弗雷德·卡爾·祖·溫迪施格雷茨是阿爾弗雷德·坎迪杜斯·費迪南德·祖·溫迪施格雷茨的長子,其父由於在1848年的糟糕表現被免職。
不過由於施瓦岑貝格親王這位舅舅的幫襯,阿爾弗雷德·卡爾·祖·溫迪施格雷茨還是成為了波西米亞總督。
阿爾弗雷德·卡爾·祖·溫迪施格雷茨的母親就是被叛亂分子射殺,所以他非常仇視叛亂分子,只要確定是叛亂,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將其鎮壓。
大街上臨時築起了高臺,演講者慷慨激昂的演講讓聽眾義憤填膺,矛頭直指那些廉價的匈牙利戰俘。
“是誰搶走了我們的飯碗?”
“是匈牙利人!”
“是誰讓我們的孩子餓肚子?”
“是匈牙利人!”
“沒錯!朋友們!是匈牙利人!他們的叛亂雖然被鎮壓了,但是匈牙利人卻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