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餿主意。”
維多利亞用扇子敲了阿爾伯特親王的頭一下,嬌嗔道。
“你這樣做,這個國家才是真完了。我如果真的公開和那些民眾站在一起譴責首相的過失,那些政客會怎麼解讀?
他們會認為我在捍衛國家和民眾的利益嗎?
並不會。他們只會認為我是在挑戰議會的權威。”
阿爾伯特親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沒什麼不可能的,那些傢伙最在乎的是自己手中的權力,國家利益什麼的,並不能影響他們的判斷。
我敢保證只要我今天公開批評了約翰·羅素的政策,那麼第二天報紙上便全是我違憲的新聞。
到時候議會一定會逼著約翰·羅素做出選擇,他是個聰明人,到時候一定會把皮球再踢給我。
他大概會向我遞交辭呈吧。
如果我沒有接受,就會被視為軟弱和偽善,如果我接受了,那就做實了我違憲的言論。”
維多利亞漫不經心地說著,但阿爾伯特親王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自作聰明差點害了整個王室,更沒想到維多利亞將這一切看的這麼透徹。
這還是平日裡那個不問世事的女王嗎?
“那我們該怎麼辦?”
“簡單,明天我們可以把首相大人請過來。然後就看我的吧。讓約翰·羅素和內閣成員們也好好看看那些所謂的藝術品。”
第二天,約翰·羅素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俄國,聖彼得堡。
喬治·維利爾斯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討厭聖彼得堡這座城市。
冬天冰雪覆蓋,走在地裡深一腳,淺一腳的。夏天河水氾濫,道路泥濘不堪,依然是寸步難行。
城市的基礎建設奇差無比,只有部分主幹道鋪設了鵝卵石和木板,絕大多數道路依然是夯土地面。
再加上臨近海邊,春秋兩季的大風會讓人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飛沙走石”。
沒有鐵路、沒有路燈、沒有公共馬車,乞丐、盜匪在城內橫行無忌,無論什麼時候到這座城市都讓喬治·維利爾斯感到頭疼。
不過最讓他頭疼的還是這座城市的主人,沙皇尼古拉一世本人。
此時尼古拉一世也很頭疼,自從北保加利亞戰役取得勝利之後,神聖同盟的軍隊就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俄國一方自己的三十萬大軍變成了十萬大軍瞬間讓俄軍在北保加利亞地區的兵力變得捉襟見肘。
至於奧地利人則是毫無進取心,整天縮在俄軍後面。不過話又說回來,奧地利人能履行盟約來幫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