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維多利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阿爾伯特親王只瞟了一眼就知道大事不妙。
“怎麼了,親愛的?”
阿爾伯特親王輕聲問道。
“還能怎麼樣?那些愚蠢的政客,整天只會勾心鬥角。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經濟危機、政治危機、愛爾蘭人起義、憲章派,不停地捲入歐洲戰爭之中,艦隊失蹤,陸軍又遭遇慘敗,我看繼續支援奧斯曼人早晚會引發軍事危機!”
維多利亞抱怨道,她真是受夠了這些政客。維多利亞還記得自己當年的承諾:
“麵包會有的!黃油也會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感謝你們,是你們造就了英國的強大,沒有你們,就沒有英國的今天。我英國女王,維多利亞,在此宣誓我會保護你們應有的權利,財產”
但現實是她必須忘記這些,因為她的承諾對於國家政府來說是一種負擔。至少那些首相們是這樣說的。
與維多利亞不同,阿爾伯特親王更清楚近東的重要性,易地而處他也會支援奧斯曼帝國對抗神聖同盟。
只不過要是因此將整個英國都搭進去就是愚蠢至極了。
此時英國國內的局勢阿爾伯特親王十分清楚,愛爾蘭島上的局勢已經失控。
游擊隊的規模到底有多大,現在沒人說得清楚。好在此時英國地主的武德還算充沛,他們組建了大量民兵組織來保衛自己的農場。
英國陸軍則是負責保衛城鎮和港口。
那些游擊隊的人數和裝備都處於劣勢,畢竟絕大多數愛爾蘭人到此時依然不敢反抗,英國對愛爾蘭島數百年的殖民統治還是很有成效的。
但這種曾經絕對的統治已經鬆動了,動搖它的並不是近乎種族屠殺式的冷漠,而是有人在鬥爭中吃飽了飯,甚至獲得招安搖身一變成了英國憲兵。
這就好比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愛爾蘭人心中的漣漪。頗有一種“千年暗室,一燈即明。”的感覺,語出《紫柏尊者全集》。
雖然這樣改變命運的手段會被有些人評價為極端或者野蠻,但在十九世紀這也許就是他們唯一可行的手段。
當然將愛爾蘭人引入歧途的弗蘭茨也付出了代價,在之後幾十年間不斷有人為了公義和死難者向弗蘭茨尋仇,畢竟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為愛爾蘭島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慘死。
但弗蘭茨並不後悔,一方面他的根本目的始終是為了奧地利帝國的利益,他完成了自己的既定目標;另一方面如果他不這麼做死的人只會更多,所以他問心無愧。
阿爾伯特親王嘆了一口氣,輕聲安慰道。
“親愛的,那些政客雖然無恥,但現在的輿論對我們很不利,你如果這個時候出面甚至可能會適得其反,讓人把髒水潑在你的身上。”
帕麥斯頓事件完全重新整理了維多利亞對於政客品德的認知,在她眼中政客們就算是幹出再卑鄙無恥的事情好像也不稀奇。
“那怎麼辦?”
“好辦。這件事就讓約翰·羅素那些人繼續做,我們就表個態表示自己是和公眾站在一方的,這樣就不怕他們反咬一口了。”
阿爾伯特親王是想將責任推給政府,然後表現出一個親民的態度,這樣更容易受到民眾的諒解。
在光榮革命之後英國王室就一直很在意公眾的態度,畢竟誰也不想再當下一個查理一世。
英格蘭國王查爾斯一世,英國曆史上唯一被公開處死的國王,歐洲史上第一個被公開處死的君主。
但阿爾伯特親王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