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久不語。
許久之後紫衣也沒有說話，自顧消失了。
雕像的後方，則是連綿十里的院落群，或平房，或兩層小樓，看著腐朽，卻漂浮著一股遠古傳承下來的書卷氣息在其中。
位於最前方的大殿兩側，有兩個隸屬傳功堂的內門弟子值守。
“天夜師兄，要進入傳功堂必須由我先通報，稍等。”其中一個弟子恭敬的鞠躬之後去了。
許久之後，那個弟子才出來低聲道：“傳功長老讓您進去。請。”
張夜進入大堂的時候行禮，“真傳弟子張夜，拜見傳功長老法尊。”
張夜低著頭，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傢伙有個好笑的名字。
至於範思哲到底好笑在哪裡，張夜卻又想不起來。
“還叫張夜嗎？回去吧。”坐立上方的傳功長老和別的長老不同，臉上有著許多皺紋，頭髮全白了，實在是腐朽的脾氣很濃重。
張夜這才意識到錯誤，說道：“長老原諒，天夜告罪。只因掌門賜號時日還短，一時不習慣。”
傳功長老點點頭問：“說吧，你求見本堂有什麼事？”
張夜心裡咯噔的一下，知道這個傢伙裝糊塗了，當下硬著頭皮道，“弟子位列真傳第四，特來求教上品法訣參悟。”
“你已經身懷太上伏魔神通，該教的，估計譚思琴沒有留私。”傳功長老擺手道，“回去吧，以後不用再來。本座也不想追究譚思琴私自傳功之過。”
“回去？”張夜道：“您讓我上哪去？”
傳功長老冷下臉來道：“張夜，你當本座是什麼？”
“是天夜，長老別忘了掌門法旨。”張夜低聲道。
“你。。。”傳功長老頓了頓，“也是，本座也口誤了。行了，這裡已經沒有可以教你的東西，回去吧。”
張夜道：“據弟子所知，核心真傳有資格進入傳功玄堂，參悟六品法訣。這是祖師爺定的規矩。”
“不錯。”範思哲淡淡的道，“但是祖師爺的第二個規矩你沒說，那就是必須審查學習六品法訣弟子的一切，確保對太玄之忠心。天夜，你來門派僅僅是六年。奇怪之處在於，我查遍所有可以查的地方，連你的出生也找不到，彷彿憑空而來。這是我不傳你法訣之其一。”
“其二，自你榮升內門弟子之後，頗多出格，無視門派規矩，任性妄為。人無德而不能立，考察弟子品德，後傳功，也正是本座職責。綜合考慮，本座取消你學習六品法訣的資格。你不服氣也沒用。”
“我。。。”張夜不禁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