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宗門,也為了你自己。”
他這句話說得很是意味深長,卻又很平淡,似乎他此刻不像是一個十四歲得的少年,而是一個經歷過人世情結的多愁善感的成熟男子。
喬玲撇過頭,眼中略帶光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
她沒有問策平歌說的那句話的含義,因為她知道,那楊雲不論哪一方面,都可稱得上是一位偏偏公子,滿腹修養,前途光明。就算可以給她選擇策平歌和楊雲,前者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毫不起眼的一個平凡之人,哪能與後者相提並論。可是,若她真有得選,她會帶著所有人的不理解選擇策平歌,不為什麼,只為本心,這世間本就沒有什麼門當戶對,一切由心,便是最好。
策平歌繼續抬頭看著,先前聽師姐和師父說的那些話時,他想了很多,想了很多他這個年齡本不該想的東西,世俗,利益,成王敗寇,和那些只能嚮往的愛情。他喜歡師姐,師姐也喜歡他,剛剛的親吻便是最好的解釋,可他無法得到師姐,師姐亦無法跟他在一起。這是命嗎?他腦子中不斷升起這個疑惑,但是,沒人能給他答案,他自己也悟不出來。
“你信命嗎?”
他正想著,喬玲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問出這話。
策平歌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平歌。”
他遙頭之後,喬玲喊了他一聲名字,他轉過頭。正對上他的眼睛,卻只見師姐閉上眼睛,那月光灑在她好看的臉上,若她此刻是一把琴,那她便是琴中仙子,若她此時是一根琴絃,那她便是他最想觸碰的那根。他的師姐,不管是如何看去,都是那麼好看。
下一刻,只見她身體往策平歌方向前軀,手掌抓著裙角,粉嫩嘴唇微微上揚,沒有任何猶豫便是迎了上去。策平歌只覺一陣香風瀰漫,唇上溫暖,慢慢的,他也閉上眼睛,似乎這一刻,天地萬物,輪迴時間,都已靜止,唯有兩股餘溫在空氣中交纏上升。
二長老雙手負於背後,腳尖輕輕踮在屋頂橫簷上,沒有打擾,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
三日後,眉嵐主峰,眉嵐中各大長老,宗門齊聚一堂,喬玲站在父親旁邊,臉上雖掛著微笑,但心中卻是極為失落,她轉頭看向遠處宗門弟子人群中一眼便認出那身形最是渺小的策平歌,他看著她,只是露出白齒傻笑,好像在說,師姐記得要快樂。
喬玲也笑了,但她也哭了,只不過沒有留出流,泣出聲,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哭在心裡,哭在心上。回想自己與他這麼多年的相互在一起,如今就要離別,離別那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少年,離別那個在自己心坎上留下唯一美好的策平歌。踏出這宗門,不知何是才能再與他相見,或者,他們之間,將永遠結束了。
“走了,玲兒。“
喬驍用手輕輕推了推她的後背,滿臉慈愛的笑容。
她狠心的轉過頭,邁著忽然變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聽著父親的談吐聲,漸漸消失在策平歌視線之中。
那一刻,策平歌的笑容淡了下來,轉身從人群中擠了出去,看著天空中有些暗淡的雲,似乎承載著它此刻的心情。、
良久,他握緊拳頭,眼神中射出堅毅的光芒,那雲朵好像在這一剎那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中擊力,俱是四散開去,露出背後白藍的天空。
只聽他沉聲說出只能他一個人聽見的話:
“師姐,等我,我會好好修練,我會去找你,會將你奪回來!不管會過多久!不管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話,說出了,便是萬隻神獸也拉不回來。
……
一轉眼,便是十年後,策平歌在二長老的教導下,僅在這個年紀,在所有人的不可思議的雙眼下,他修為來到了靈真境巔峰。
再過一年,他破開靈真境最後的瓶頸,二十五歲達到大乘境下品,是眉嵐宗百年來最年輕的大乘境修行者!
那一年,喬玲正好二十九歲,嶽萊州十五玄門經過相互大戰小戰,有五派玄門在這之間直接隕落,剩下的十門齊聚嶽萊山脈天武聖山一比高下,重新排名,期間,擎山宗宗主之子楊雲被排名第一的玄門痛下殺手,當場死亡,楊老宗主和整個玄門敢怒不敢言。楊雲臨死前,沒有任何遺言,只是用最後的力氣對著萬里天空,喊了一個人的名字。
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