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斷絕了本殿的路!本殿與你,不死不休!”齊宇恆只覺得氣血翻騰,怒火攻心。
想要伸手去拿自己的劍,卻是忘了,現在自己身著朝服,根本沒有將劍帶在身邊。
“大皇子殿下息怒,孟知秋在刑部大牢之中,已經將自己所行之罪統統交代了個清楚,包括他是如何攛掇孟秋安挑釁沈大人,如何安排,如何籌劃的。”顧逸軒一字一句,徐徐而道:“不過不得不說,孟大人倒是個忠誠之人
,這整件事,他都一力擔下,隻字未提大皇子殿下你半個字。”這是他沒有料到的。
看不出,這孟知秋當是個如此忠心之人。
齊宇恆聽聞至此,頭顱低垂,看不清他臉上是何表情,不過顧逸軒卻也能夠猜出幾分。
目光掃向那免死金牌上:“孟大人是用不上這免死金牌了,還請大皇子殿下將金牌好好收起來,免得被旁人看到,動了什麼別的心思。”
“你今日來我府上,究竟是為了什麼?來看我笑話的嗎?!”良久,齊宇恆方才抬起頭,眼中已是空洞漠然,既然孟知秋死路難逃,那他便得好好謀劃謀劃下一步的打算!
或許,星澤便是一個不錯的替代人選。心中暗暗謀劃,臉上卻是毫無表情,令人看上去,便是一副失去心腹後的絕望神色。
顧逸軒搖搖頭,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於齊宇恆:“顧某來到大皇子府,乃是為了給皇上送一封親筆信與大皇子殿下。”
齊宇恆被齊沐風親自下了禁足令,便是不得出府的,而他身體虛弱,也無法出宮親自前來,便是寫了一封信,將想要說的話,都藏在了信中。
託著顧逸軒將信送了過來。
之所以不讓齊慕笙來送,自然是考慮到他們兄弟二人目前的對立立場。
齊宇恆伸手從顧逸軒手中將信接過,當著他的面,將信封撕開,閱覽完畢。
信上所說,無非便是齊沐風對世家的擔憂,以及對齊宇恆的關心。可是現下在齊宇恆看來,這些不過是安慰之詞,並無什麼大的用處。
心中冷然一笑,面上卻還得做出一副感動的模樣,將信摺好,收入懷中:“有勞神武君深夜跑一趟了。信,本殿收下了,你也可以順利地回去覆命。”
“大皇子殿下可是看出了這封信中,真正的含義了?”齊沐風天生不是喜愛表露情感之人,他的一片愛子之心,已經悉數滲透在了那一句句話中。
端看齊宇恆能否感知得到。可在顧逸軒看來,這齊宇恆將信閱覽完畢後,並未有任何情緒的起伏,眼神之中,甚至還有一絲嘲諷意味。
顧逸軒不禁為齊沐風感到惋惜,皇上,看來,您之深意,咱們這位大皇子殿下,怕是並未感受得到。
“父皇之意,本殿自當知曉。放心吧,神武君,你大可回稟父皇,本殿不會再袒護孟知秋,也不會再有任何營救動作和話語。”齊宇恆隨即從白祈霜手中,將免死金牌拿回,揣入懷中。
“如此,便好。”顧逸軒拱手鞠躬:“那無事,顧某便告辭了。”說完,轉過身便離開了去。
顧逸軒,總有一天,本殿會讓你為你現在的選擇後悔!
看著顧逸軒離去的背影,齊宇恆緊捏拳頭,連指甲陷入掌心也未留心注意
,任由著那鮮血一點一滴地落在地上,綻開血色之花。
“祈霜。”過了半個時辰,確認顧逸軒走遠後,齊宇恆方才又喚了喚白祈霜。
“夫君。”白祈霜轉過頭看向他:“有何事?”
伸手在白祈霜的耳鬢輕輕撫摸:“幫我一個忙吧。”
白祈霜微微蹙眉,方才夫君才答應過逸軒表弟不再插手孟老的事…
“放心,與孟老無關。”畢竟是數年的夫妻,白祈霜蹙眉擔憂著什麼,齊宇恆一看便是清楚的。
只要不是與孟知秋相關的事,白祈霜便是放心了去,眉間的愁思散去,對上齊宇恆的雙目問道:“夫君想要祈霜幫什麼忙?”
齊宇恆將一個錦囊交給白祈霜:“幫我把這個,送到一個地方。”說著,勾勾手,讓白祈霜靠近了些,在其耳畔將地址仔仔細細地告訴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