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此時的大皇子府中,齊宇恆正是焦急地等待著訊息。原本今夜入宮,便是要拖著父皇的,卻是不料齊沐風因沈巍的事情,與他發生爭執,大發雷霆,竟是下令將他軟禁在府中,沒有御令不得擅自出府。
這讓齊宇恆無比焦慮,父皇下了令後,便讓兵部的人,將他送了回來,隨後領了一大幫人前去刑部大牢,孟知秋想來是難逃一劫,只是不知道父皇當會如何處置他。
“怎麼樣?”著急地催問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探子,想要從他口中知道一絲半毫的訊息。
“孟大人…恐怕是保不住了。”探子的話一出,齊宇恆身形一陣踉蹌,向後退了數步,直到撞上了身後的桌案方才穩住。
“你說,什麼?孟老,保不住了?”若是孟知秋保不住,那世家便如同無首之龍,他如何安撫其餘勢力?
整個世家,都是聽著孟知秋一人之命,除了孟家,其餘的家主都是看在孟知秋的名望上,方才相助他齊宇恆,若是孟知秋有個三長兩短,恐怕,這世家的力量,他便是要保不住了!
“備車!前去刑部大牢!”大吼一聲,邁開大步便要向門口走去。
“夫君不可!”
“大皇子殿下不可啊!”白祈霜與一眾侍從紛紛勸阻,擋在府門口前。
“你們!讓開!”齊宇恆擺手擲袖,憤怒地呵斥著眼前一眾。
“大皇子殿下,您的禁足令,是皇上親自下的,沒有御令,您不得出府啊!否則,否則小的們難辭其咎,都會被處死的!大皇子殿下!”未能看牢主子,令其違背聖意,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如何能夠自保?
白祈霜看著那群跪地不起的侍從,亦是上前勸說道:“夫君,父皇既然下了旨意,便是不能違背的。莫要因此惹惱了父皇,這樣於您於父皇,都是有害無利啊!”伸手拉著齊宇恆的手臂,抬首仰望著這個男人。
他臉上的怒氣依舊未消,眼神中的焦慮越發的濃重了去。她不是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卻是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不能做。
白祈霜第一次覺得這般無助。
“祈霜…”過了良久,齊宇恆方才長嘆一聲,仰天閉目後,緩緩低頭看向白祈霜,她焦急的面容與神色,讓齊宇恆心頭驟然一軟。
“祈霜,你放開吧。”無奈低沉的聲音,讓白祈霜緩緩放開了手。
不安地看著齊宇恆,小聲試探著道:“夫君…”
“放心吧,本殿,不會違逆聖旨。”齊宇恆輕聲道,話語出,便是讓白祈霜與一眾侍從稍稍舒了一口氣。
“不過,祈霜,你得替本殿跑一趟。”父皇只不過是說禁他的足,可沒說讓白祈霜也一道禁足了去。
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遞交到白祈霜手上。
“夫君!這是!”這是齊沐風自小便給齊宇恆與齊慕笙兩兄弟每人一塊的免死金牌!
小時候兩兄弟淘氣,常常惹出一些禍事來,有一次,這二人在御書房嬉鬧,竟是將桌上放著的免死金牌拿在手上把玩,後來齊沐風知曉了,也並未怎麼苛責。
畢竟兩位皇子自幼喪母,齊沐風也實在是覺得虧欠他們,便是將這兩枚免死金牌賜予他們一人一個,想著日後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能夠給自己一個後悔的機會。
沒想到今日齊宇恆卻是將這面免死金牌拿出來,交給白祈霜!
這是何意?白祈霜不是不清楚!齊宇恆是要用這面免死金牌,去救孟知秋!
“這免死金牌你拿著,速速前往刑部大牢!孟老絕對不能出事!若是孟老沒了,本殿,便是沒有了世家之力的支撐,這奪嫡之路,便是走不下去了!”緊緊握著白祈霜的手,齊宇恆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她一定要將金牌送到。
“夫君!你這樣,可是要惹怒父皇的!”這一怒,或許便會惹來殺生之罪!屆時這免死金牌已是用在了孟知秋身上,齊宇恆便是再無任何機會可以迴轉!
“大皇子殿下,顧某若是你,便是不會這麼做。”正在此時,大皇子府門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顧逸軒一人獨自前來,本是來看看大皇子府的動向,卻是未料方才到門口,便是聽到了不得了的話。
“顧逸軒!”齊宇恆現在見著顧逸軒便是滿腹仇怨,這個男人,將他當猴一樣玩弄於鼓掌之間,先前假意助他,卻是讓齊慕笙獲利連連。可笑他竟是將他當做自己人,當真是有眼無珠!
“大皇子殿下息怒,現下你正是禁足時候,這腳,若是踏出府門一步,便是違逆聖旨,按律例,當是斬立決的。”顧逸軒向後退了半步,正好站在府門口處,離進府,不過半步距離。
“逸軒表弟,你就莫要再火上澆油了!”白祈霜轉過身哀求道。
“好,既然表姐開口,顧某便是不再調侃大皇子殿下現在的處境。”顧逸軒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轉而變得嚴肅凝重:“大皇子殿下,顧某此番前來,便是要告訴你,這免死金牌,你送不過去,孟知秋,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