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朱雀堂堂主秦偉邦,三十出頭,在教中風頭極盛,有人將他與張玉並列為神教雙璧,七年時間,將被狄白鷹清洗至殘破的朱雀堂,幾乎恢復到極盛狀態,把江西經營成任大小姐最堅實的基本盤。
張玉冷笑道:“諸位啊,我看以後與正教交手之前,我們得先寫好,正道中人為何要殺我十條理由才行,不然戰死沙場,楊總管還以為……我們是自殺的。”
童百熊大笑起來,不管誰磕楊蓮亭,他都得幫幫場子。
“哈哈哈,張兄弟,你畢竟年輕,只有十條理由可寫。換成老夫啊,那可是罄竹難書,車載斗量,上官長老,賈長老,你們也差不多吧?”
張玉輕輕點頭,童堂主是個文化人,還是那麼喜歡用成語。
“張某不濟,也能寫出十條,就怕有的人,一條也寫不出。”
童百熊點頭道:“張兄弟說得對,你得換個題目,他就有得寫了。”
張玉看向楊蓮亭陰沉的臉色,故意應和道:“童堂主覺得該換什麼?”
“正教中人為何感謝我,有人三天三夜,也寫不完,楊總管,老夫說得是不是?”
童百熊仰天大笑,他從不把楊蓮亭放在眼裡,縱然風雷堂勢力今不如昔,憑他和東方兄弟的交情,誰能奈何得了自己。
他說這些話,主要還是說給東方兄弟聽的,希望他能早日醒悟,不要躲在珠簾後面,任由奸臣小人竊取教權、一手遮天,重新重用老臣才是正道。
“好陰險的狗崽子!”
楊蓮亭本來就想將禍水,引到張玉身上。
誰知朱雀堂的秦偉邦,率先頂撞自己,張玉似乎早有預料,拉著童百熊主動跳出來陰陽怪氣,將自己置於其他人的對立面。
“神教雙壁?狗屁,秦偉邦、張玉,這兩條狗崽子,都已經歸入任盈盈裙下,童玉康倒是個精明能幹的,可惜遲遲未歸,否則,本總管也不用如此被動啊。”
楊蓮亭只能憑藉部分訊息,繼續攪事。
“張玉,你是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和本總管這麼說話?”
張玉拱手,笑道:“回楊總管的話,在下不是阿貓阿狗,而是神教任命的護法堂副堂主,神教有成規,大朝議之時,只要不冒犯教主,言者無罪,聞者足戒!況且,在下一直很尊重楊總管,只是愛說些實話罷了。”
楊蓮亭冷哼一聲,道:“知道你小子嘴皮子利索,愛說實話,那我問你,你去衡山城幹什麼?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救走神教叛徒曲洋。”
眾人看向張玉。
紫薇劍仙的名號,已經從江南傳回北國、
金盆洗手大會上,先擒兩太保,一劍敗華山。
日月神教很久沒有如此輝煌的戰績,教中自然有比張玉武功高的人,只是他們的心思,更多用在內鬥上。
日月神教不少弟子,將張玉視為偶像,殿上這些堂主,長老自然也有所耳聞。
張玉驚愕道:“楊總管,你竟然不知道我去衡山城幹什麼?”
“你的心思,自己知道,若不如實交代,本總管倒可以代為揭露。”
張玉輕嘆道:“好,我說。”
“我去衡山城,自然是奉狄堂主之命,帶回神教叛徒曲洋,明正典刑,這是成德殿親自下發的血檔,楊總管不知道啊?”
楊蓮亭暗道,他將事情推到狄白鷹頭上,眼下倒是死無對證。
“那曲洋人呢?”
“五嶽劍派追得太急,我們本想將叛徒帶回神教,沒辦法,只能在湘江邊斬首,沉入江底,狄堂主也是因此受到正教忌恨,遭逢毒手啊。”
張玉早就想好說辭,自然不會輕易被問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