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三人理所當然地犯下致命錯誤,徹底落入了張玉的圈套。
“這是什麼邪功?”
那三人把手搭在同伴肩膀上時,還沒來得及運勁,便感受到一股強大吸力傳來,五人似人體蜈蚣般,再也分不開了,生生感受著自己的內力被粗暴抽走,身體逐漸墜入虛空……
“放開他們,不然我…殺了這小丫頭……”
黃巧兒語氣中透出恐懼,殘狼七煞以佈陣合擊聞名,她未曾料到,對方在極短時間內,幾乎沒動刀兵,就拿下了五位兄弟,只剩下自己和三角眼,豈能是對手?
“好在曲洋爺孫,還在我們手裡,保命無虞,想個法子,拖住此人,等狄堂主過來。”
黃巧兒心中暗自盤算。
“好啊,如你所願!”
張玉輕笑一聲,收回雙掌,汲取了五名三流高手的內力,雖然對後天境圓滿,意義不大,但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怎麼也算半袋粗糧。
此時,對方只剩下兩人了。
鐵木牛欄裡,曲洋內力盡封,捱了黃巧兒一記大象腳,肋骨斷了兩條,曲非煙被三角眼漢子,擒在手裡,同樣臉腫得說不出話來。
“我放了人,你是不是也該把他們放了?”
張玉見狀,眼中閃過寒光,殺心暗生,他走進鐵木柵欄,卻見黃巧兒猖狂不再,而似驚弓之鳥般,已經把劍架在了曲洋脖子上。
“別過來!”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張玉搖頭道:“我不信!”
“方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眼下曲洋、曲非煙,兩人都被挾持了,確實有些不好辦,狄白鷹、唐梟隨時會過來,若不能悄無聲息救走兩人,將要面臨的境遇,只怕比起在劉府對上五嶽劍派時還更兇險。
張玉心急如焚,臉上依舊風輕雲淡:“狄白鷹有想要的東西在曲右使身上,你殺了任何一個,都永遠別想得到了,你打算如何向狄堂主交代?”
黃巧兒將劍架在曲洋脖子上,冷笑道:“狄堂主責罰,固然可怕,但此刻我只能先保命,張副堂主義薄雲天,應該不會用他們的命來做賭注吧。”
張玉點頭道:“既然如此,張某可以指月發誓,只要你們放人,我立刻退走,絕不殺人。”
三角眼漢子捏著曲非煙,大笑道:“做夢!眼下之事,誰也別想走,只能在這等狄堂主來公斷,張副堂主,你年少得志,武功也高,這次我看你如何向黑木崖交代!”
張玉愣在原地,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有些進退維谷。
“張…玉,你先走,以後再為我們…報仇…”
曲非煙吐字含糊,卻也看清了場上局勢,想勸張玉離開。
黃巧兒見張玉不敢輕舉妄動,得意笑道:“聽聞張副堂主,力挫五嶽劍派,我們還有些不信,如今看來,倒有五六分真了,只要你能與曲洋這幹神教叛徒,劃清界限,狄堂主會原諒你的!”
鐵木柵欄空間逼厭,張玉武功再高,縱然可以掌斃兩人,也難保人質周全。
“狄堂主,你來了。”
張玉忽然露出驚恐之色,看向兩人身後,不自由自地退了半步。
黃巧兒頭也不回,冷聲道:“張副堂主,小兒科把戲,就不要耍了,免得貽笑大方。”
她拉曲洋擋在身前,鋼刀貼著脖子,自己藏於後面,全神貫注盯著張玉,絲毫不敢鬆懈,對方武功怪異,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之差。
雙方對峙著,氣氛詭異凝滯。
“哼!”
腳步聲卻忽然從兩人身後響起,那不疾不徐的聲音,每一下都像踩在黃巧兒心裡,驚疑之下,念頭逐漸紊亂起來。
她朝前望去,只覺得退至鐵木牛欄門邊的張玉,臉上籠罩了層陰影,就像索命無常般,靜靜地看著她,只待時機成熟,便出手了結自己這不算完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