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不知道,見面不盤道,直接動兵器,其中有幾個高手,弟子們有些抵擋不住了。”
“留個人看住他們,其餘弟子,都跟我下樓迎敵。”
鄧鐵公掃了眼林震南夫婦,走出房門。
皮人秋落在後面,看了眼才出浴的王夫人,不覺嚥了下口水,不過想起生死符的厲害,心頭一寒,上次不就是栽在這婦人身上嗎?他只得收起慾念,暗罵道:“嬢的,田伯光沒說錯,生死符還真有這用處。”
客棧大堂,老掌櫃與瘦夥計躲在櫃檯後面,顫顫巍巍,像兩隻拔了毛的鵪鶉般,‘嘭’地震響,一具屍體被踹到櫃檯上,兩人抬頭看去,那名青城派弟子正好趴著,臉面朝下,雙目圓瞪,額間一枚梅花鏢,沒入極深,血漿子一滴一滴往下掉。
瘦夥計嚇得失了魂,驚叫道:“救…救命……”
“不要命了,還敢出聲?”
老掌櫃連忙捂住他的嘴。
大堂上,原本那十多名青城派弟子,除了少數兩個逃上樓,都已經被肅清了,四十多名野狼眾只有一人重傷,幾個輕傷的,鄧鐵公帶人下樓時,只看見了滿地殘疾肢斷臂,心中又驚又怒。
“鄧師叔,就是他們乾的!”
皮人秋站在鄧鐵公身旁,指著那些戴銅面甲的黑袍漢子。
鄧鐵公寒聲道:“閣下無端殺害青城派弟子,是不把我們松風觀餘觀主放在眼裡?還是不把衡山城的正道群豪放在眼裡?”
“什麼正道群豪?一丘之貉,何足道哉。”
趙夏臉上戴著銀色面甲,手持桃花大斧,豎在身旁,氣勢非凡,她當間坐在板凳上,身形卻比站著的鄧鐵公還要高出不少。
“小女娃娃,口氣挺大嘛!”
鄧鐵公衣袖輕震,滑出兩把蛇形匕首,熟練握在掌中,他以輕功、匕首見長,出手狠辣刁鑽,擅長閃避移動,女子如此高挑的身形,還要勝過正常男子,又用長斧重兵,簡直就是大炮打蚊子。
他心中已經想出了剋制之法。
“老子這就教你做人!”
趙夏緩慢起身,拎起桃花大斧,
鄧鐵公抬頭望去,正好看見兩座雄偉峰巒,不禁嚥了下口水,之前在樓上被王夫人勾出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洩,心中暗道,拿下此女後,一定要好好施展武藝。
“小女娃,身材硬是不錯。”
趙夏輕笑一聲,道:“動手!”
鄧鐵公提那起雙匕首,正準備迎敵,忽然覺得腦後有勁風襲來,多年江湖經驗,促使他在生死關頭,身體下沉,就地滾去,這逃命一招百試不爽。
他生來身形矮小,常有人以此取笑輕視他,鄧鐵公卻能仗著這種特長,數次在刀劍下撿回小命,可惜的是,背後出手者,離得極近,也深知這種套路。
“啊~”
鄧鐵公左臂飛起,齊著肩膀根被鐵劍削斷,血如泉湧。
“死!”
他滾在地上,正欲起身,眼中忽然閃過白色輪光,如磨盤大小的斧面,從天而降,隨著一聲慘叫,那具侏儒身體,被攔腰斬成兩段,腸胃、臟腑從豁口中齊齊湧出,就像破開了……一隻青蛙。
那條手臂,落到櫃檯後面,兩人頓時嚇得昏了過去。
“是…你!”
鄧鐵公生命力足夠頑強,受了腰斬,都還未立刻死去,扭過頭來,看向對自己出手那人,青城派弟子中,只有皮人秋的劍上沾了血。
“皮師兄,你在幹嘛啊?”
“還沒看出來嗎,他當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