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劍客倒飛出去六七米遠……
月落烏啼,一刀敗敵。
喬勿庸證明了‘晉北刀俠’的實力。
張玉退至懸崖邊,跪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止。
“喬勿庸,你若殺他,就永遠別想找到九龍玉佩!”
燕三娘拖著受傷的腿,攔在張玉身前。
“九龍玉佩何其重要?你會放在別人身上?燕姑娘為保他的性命,隨口一說,就以為老夫是三歲小兒,可欺可騙?”
喬勿庸提刀逼近,眼中透著殺意。
張玉內力絮亂,殘餘刀氣還在筋脈中亂竄,一時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宰割。
燕三娘擋在斬馬刀前:“信不信隨你,反正我把九龍玉佩給了他,你殺了他,世間再無人知道玉佩下落。”
喬勿庸冷聲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值得你將九龍玉佩託付給他?”
“我…我是,他…他是我夫君!”
對方殺意不減,此時唯有九龍玉佩的下落,才能保住張玉性命,燕三娘見對方不信,心中越發焦急,腦海一片空白,慌亂之下,脫口而出這句話。
喬勿庸停住腳步,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若非男女之情,他如何會捨命闖入懸鼓山相救,她如何會將九龍玉佩託付。
喬勿庸自覺拿住他們的弱點,居高臨下,笑著俯視兩人:“原來被燕姑娘送給了小情郎,這下就對了,你們這對小鴛鴦,應該誰也不捨得對方死吧?交出九龍玉佩,你們都能活著下山,去過安生日子。”
燕三娘回頭看向張玉,原本俊美至極的臉龐,煞白無比,額頭上的汗珠與雨水齊下,氣息紊亂。
她心中有再多牽扯,再不情願,也不想讓一個這樣俠肝義膽的奇男子為此喪命。
燕三娘看著張玉道:“好!我答應你,交出九龍玉佩。”
喬勿庸冷哼一聲:“只要交出九龍玉佩,老夫饒你們不死!”
“你發誓,以晉北喬家堡先祖的名義起誓,放他離開懸鼓山,不可再傷他分毫。”
燕三娘混跡江湖,見慣人心鬼蜮,原本不信誓言,尤其是喬勿庸口中說出的,但為讓張玉多一絲活命希望,只能如此。
喬勿庸冷冷一笑,抬袖,拂拭雪白刀面上的雨水。
“如此年齡,能生抗老夫最強一刀而不死,屬實驚才絕豔!”
“燕姑娘,明人不說暗話。”
“我可以發誓饒他一命,但要……廢他丹田。”
丹田,乃盛放內力的容器,為武夫根基所在。
丹田哪怕受損,都會導致內功境界跌落。
如果被廢,那更是內功盡失,對於江湖中人算是生不如死。甚至因為毀壩淹田,內力倒灌,筋脈受損,而不能享常人之壽。
燕三娘咬牙切齒道:“絕不可以!喬勿庸,你不想為國丈府拿回九龍玉佩嗎?”
“燕姑娘!”
喬勿庸此時勝券在握,有狸奴戲鼠之意,不介意與兩人多說幾句。
反正這是懸鼓山,山形險勝,下山的道路已經被嶽曉天封鎖,他兩人逃不出去,外面人也進不來。
“你怎麼不明白,老夫只是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