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大概就五個月不到。
呂瀟瀟顯然比她安心得多,一邊選著嬰兒爬服,一邊回答:“諮詢過醫生了,只要能懷上,生就沒問題。”
“你真決定好了?”凌俐又問,“你是非李果不嫁了?”
“嫁不嫁的我還沒考慮那麼多,只不過我這年紀該有個孩子了。”呂瀟瀟將手裡選好的四五件爬服扔給導購,回過頭對著凌俐一笑,“總之,要生孩子就趁早,生完了還有大把時間能美回去,不要等到人老珠黃直接被孩子帶累成更年期婦女。你也趁早哦。”
凌俐臉紅了紅,小聲嘟囔:“和我有什麼關係?”
“和你沒關係?”呂瀟瀟回身,扒著她肩膀,笑得很是曖昧,“小凌子,你可知道你現在散發出一股子郎情妾意的惡臭味?我光用鼻子聞都知道你小子開葷了。”
對於呂瀟瀟這對男女姦情超乎尋常的第六感,凌俐佩服地五體投地,自然不敢裝蒜挑戰她,含含糊糊地回答:“哦。”
呂瀟瀟快要笑炸,捅了捅她的臉,說:“你可給我老老實實的,這種事要能瞞過我,我的姓倒著寫我告訴你!”
凌俐有點聽不下去,忍不住拆穿她:“呂倒著寫不還是呂?”
呂瀟瀟一擺手:“那就名字倒著唸吧。”
凌俐瞪大眼睛:“你自己說你無不無恥吧!”
呂瀟瀟則揉了揉快要笑到發酸的臉,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採訪一下,第一次滾床單的感覺如何?”
“……”凌俐無言以對。
好吧呂瀟瀟的鈦金狗眼已經升級到金睛火眼了,在這位老司機面前,她毫無隱私可言。
看出她現在處於熱戀期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關係不可怕,可怕的是,老司機怎麼就知道她是第一次的?
呂瀟瀟知道自己一語中的,卻不肯善罷甘休,豎著三根指頭在凌俐眼前晃晃:“三十秒的感覺,又怎麼樣?”
凌俐捂著臉,實在忍不下去了:“大姐,能結束這個話題嗎?”
呂瀟瀟大驚失色:“難道三十秒都不到?”
接著又嬌媚一笑,捋了捋頭髮滿眼的意味深長:“別急吼,男人第一次都這樣,給他一點時間,還你一個春天。”
忍無可忍的純情少女一腳踹到她小腿上,怒斥道:“老汙婆,有完沒完了,給我滾!”
被呂瀟瀟調戲了一下午,臨到晚飯時間了,準媽媽卻拋下風中凌亂的凌俐,要獨自回家。
問她怎麼晚飯都不吃,呂瀟瀟很有幾分得意:“我對門新搬來的大姐,燒得一手好菜,可比外面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好多了。”
說著說著,她眼睛閃閃發亮:“再說了,那大姐一米七五以上的個子,吃她親手做的菜,我兒子一定也能長成大高個?”
凌俐皺起眉頭吐槽她:“你以前不是說是個兒子就掐死嗎?現在這怎麼回事?由內而外都是母性的光輝?大姐長高的飯菜有屁用,就你這種天天腦袋裡蹦黃段子的胎教,指定養個小色胚出來。”
“呸呸呸!”呂瀟瀟啐她,“你敢詛咒我?全部反彈反彈!我兒子不是色胚,你家科學怪人才是色胚呢!你這盤清湯寡水的小菜,還不夠他塞牙!”
凌俐轉了轉眼轉,再不打算理她。
於一帆風順的感情生活相比,凌俐最近的案子,頗有些不如人意。
她手上那個流浪漢傷人致死的案件,檢察院那邊還沒最終確定提起公訴的罪名,委託人已經在看守所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