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南之易早些康復,近一個月的時間,凌俐的工作幾乎處在全面停滯的狀態。
一開始就知道凌俐曠工原因的祝錦川,沒有催她上班,也沒說給她放假,只是就放任不管的狀態。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俐是越來越心虛,本來說要抽空到所上和祝錦川正式請假的,結果一天拖一天的,越到後來越不敢去。
後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只要祝錦川不上門來拎著她的脖子說馬上回去好好上班,那她就先耍耍賴再說。
更何況,還有另外一件事,沒有定論。
包括凌俐在內的和案件相關的所有人,都在等著進一步的調查結果。
那就是,鍾卓雯到底是被誰襲擊的?
其實,在南之易燙傷的幾天後,警察就又一次找到凌俐做筆錄。
同樣是之前和凌俐接觸過的那兩位警官,一位年長的姓白,年輕的姓馮。
只是這一次,警察的詢問中,卻出現了凌俐從沒想到過的一個人名。
警察的問題,竟然都圍繞著錢陽的。
她腦海裡忽然出現,事發前一個星期,謝柯爾告訴她,錢陽和他在工地上的師父大吵一架後,離開工地的事。
凌俐當時還在想,畢竟是小夥子,氣血上湧的時候就會忘記答應過的事,難免衝動任性一次,也不是什麼大事。當時,她還想著讓霜姐勸勸錢陽。
後來案子的事情一鋪開,她就忘記了這茬事。
這麼看來,難道那幕後若隱若現的人影,竟然是錢陽?
這怎麼會?
她不可置信,再一次確認:“難道說鍾卓雯的事,和錢陽有關?”
白警察不置可否,但還是透露了一些訊息:“當天鍾卓雯處罰的車站,經過排查,確實有錢陽的影子,後來他也上了去光霧的車,和鍾卓雯那趟車相差半個小時。”
“難道周警官也是……”凌俐沒有說完,只覺得背後寒毛直立。
和同事對視一眼,白警察緩緩說:“目前還不明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周慶春過世前,錢陽可能喬裝去過他居住的小區,有一個順豐打扮的快遞員,身型步態都和他相符。同時,他的不在場證明也是偽造的。經過詢問調查,是有人拿著他的身份證,在乘坐高鐵又去外省住了一晚。”
年輕的馮警官補充:“我們調查的結果顯示,這個人的心智完全不是十八九歲小年青應該有的,你如果接觸到他,記得一定要通知我們。另外,我們已經向上面申請,加強與案件相關的人員的人身保護。”
當時,凌俐的心就揪成了一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差不多十天過去,她終於能夠放平心態面對這件事。
錢陽和鍾卓雯遇襲、周慶春死亡有關,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他和九年前的那起投毒案有關。
到底背後隱藏著怎樣的內情,已經不是她能夠介入的了。
畢竟,已經有鍾卓雯遇害,她不想成為第二個,也不想再有別的人因此受難。
另外一件讓她有些煩心的事,就是桃杏回來了。
她代替南之易出差不過一個星期,回來時候明顯瘦了些,倒顯得以前有些嬰兒肥的圓臉,線條明顯了些。
她對凌俐的態度,不再帶刺,而是再次變得笑語盈盈,嬌憨活潑,讓一直在她們之間調停的陸鵬,很是鬆了口氣。